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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女孩疼得打滾,“你走,不要碰我,不可以!”
違背患者意願肯定不行,鍾嚴初步推測是急性闌尾炎,但猜測不能作為診斷依據。她目前無法平躺,其他檢查也很難進行。
如果運氣不好是惡性急症,後果不堪設想。
鍾嚴安排護士給她打了針止痛解症狀,又做了血常規和心電圖確認猜測。
林護士在搶救室陪同,鍾嚴把患者哥哥叫到了外面。
他還沒開口,家屬先說了話,“大夫,您幫幫忙,找個女大夫救救我弟弟,他疼成這樣,我真受不了了。”
“弟弟?”鍾嚴以為他說錯。
男人乾脆利落坦白,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其實是男孩,他從小喜歡打扮成女孩的樣子,也討厭別人把他當成男孩。
這種情況,想說服更難了。
鍾嚴看錶,“今天實在沒有女醫生,您帶他去附近三院吧。”
“三院我們去了,旁邊的幾家醫院我們都去了,今晚都沒有女大夫值班。”家屬急得滿頭大汗,“大夫,他真走不動了,再熬下去真怕他……”
鍾嚴接過心電圖單,和林護士說:“去給陳醫生打電話,看她能不能過來。”
林護士在辦公室碰到了時桉。
“怎麼了,什麼情況?”
外面動靜不小,時桉聽了個大概,
“有個打扮成小姑娘的男孩肚子疼,非要女大夫,鍾主任讓我找陳醫生來。”
時桉雲裡霧裡,“打扮成小姑娘的男孩?”
“可不是嘛,我給他做心電圖,嚇了一跳。”護士翻找聯絡方式表,“真是小姑娘也就算了,大小夥子點名要女大夫,這算什麼事。”
“都快疼休克了,還折騰呢。”林護士氣得直跺腳,“得趕緊給陳醫生打電話。”
“她在外地呢,回不來。”陳曼昨晚發了朋友圈,時桉看到了。
“那還有誰啊?”林護士急得差點把通訊扯壞。
急診科晝夜不分,壓力也大,非常辛苦,女醫生相對稀少。
“別打了。”時桉抽走電話簿,“跟他們說,小時醫生馬上來。”
“女孩”對鍾嚴極度排斥,已經不許他進入搶救室,確診前的輔助治療治標不治本,只是杯水車薪。
焦急等待間,林護士氣喘吁吁回來,“陳醫生在外地,但小時醫生說他過來。”
“小時?”
鍾嚴的表情複雜,而林護士何嘗不是,她現在也摸不著頭腦。
沒兩分鐘,門口傳來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怎麼了這是,天剛亮就把我叫過來。”
急診大廳門口,站著位身材高挑,戴藍色口罩,留金色過肩長髮的醫生。
眾人目瞪口呆,連患者家屬的視線都轉不了彎。
時桉買假髮時也想不到,這東西還能派上用場。
情況緊急,眾人配合時桉演戲。
擔心露餡,時桉很少開口,保持高冷嚴肅。經確認,是急性闌尾炎,切除病灶即可。
患者哥哥熱情向時桉表達感謝,並詢問是否由他完成手術。
時桉本科實習完就考取了執醫資格證,割闌尾也不是複雜手術,他很想、也堅信可以勝任,但他沒有決定權。
還沒來得及爭取,就聽到鍾嚴和家屬說:“已經幫您聯絡了其他科室,普外的雲醫生會為患者手術。雲醫生有十幾年臨床經驗,後續參與手術的人員,也全為女性。”
安排好所有,患者順利轉入普外。
鍾嚴找了一圈,在辦公室發現了時桉。他還頂著假髮,耷拉著腦袋,坐在角落。
“不高興了?”鍾嚴把熱巧克力奶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