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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刪了。”
鍾嚴願賭服輸,連發了一個月,一天三張,早中晚。照片發在外網,漲了不少粉,還有些模特公司私信簽約。
鍾嚴不關注,也不在乎,但每天拍三張搞煩他了,那次以後,他再也不敢喝酒和人瞎打賭。
他沒料到,那些照片居然被用來行騙。
時桉劃拉著相簿,心裡的算盤珠一顆顆蹦出來,“我能再拍幾張嗎?這些都舊了。”
“時醫生的私人物品。”鍾嚴抓來他的手,按在腹肌,“隨你怎麼玩。”
還沒玩,時桉已經能編故事了。
時醫生和他的腹肌男友。
小時大戰絕美胸肌三百回。
規培生時桉忙碌的一夜。
故事打斷,鍾嚴抽回手,低頭看小臂。
時桉湊過來,“怎麼了?”
鍾嚴眼疾手快,已經用樹枝撥走。
時桉認出,粘在鍾嚴手臂上的是刺蛾幼蟲。大部分木本植物都會生長,繁茂的夏季氾濫。
蟲子身上佈滿毒刺,面板接觸會有疼痛感。並非急症,普通人兩到三天即可痊癒,但鍾嚴的面板敏感,不處理好容易發炎。
鍾嚴早有準備,掏出隨身攜帶的軟膏,擰開蓋子就塗。
時桉按住,“哪有這樣的,這是醫生能幹的事?”
好歹先表面消毒再塗藥吧。
“哪那麼多事。”鍾嚴對患者竭盡全力,至於自己,怎麼方便怎麼來。
時桉抽走藥膏,“我馬上回來。”
沒十分鐘,時桉帶著消毒裝置返回,先對錶面清創,再塗抹藥膏。隨後,拿出繃帶和膠布。
鍾嚴的面板容易增生,時桉怕有留疤的風險。
“我膠布過敏。”鍾嚴攔住他,並提醒,“也不要綁蝴蝶結,很醜。”
不用這兩種方式,繃帶無法固定。
鍾嚴:“不需要這麼麻煩。”
“不行。”時桉按緊他的手,理直氣壯,“我的私有物品,我說了算。”
鍾嚴啞口無言。
時桉執意包裹,正猶豫怎麼固定。他靈機一動,擼起袖口,拆下皮筋,往鍾嚴手臂上纏。
“…………”
似曾相識的長繩,編著紅色圓珠。
鍾嚴的火長了三米高,能把周圍的草燒乾,“誰讓你用這個的?”
“皮筋方便。”時桉邊纏邊說:“彈性大,”
鍾嚴氣的牙癢癢,“誰跟你說這是皮筋的?”
時桉當著他的面扯鬆緊帶,“那還能是什麼?”
“……”
鍾嚴想立即飛去新加坡,抄了騙子老頭的破店。
手腕包好,時桉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要來這裡?”
三甲醫院的“醫療幫扶”雖然常見,但鍾嚴這次過來,屬於自願行為。
“還債。”鍾嚴說。
“什麼債?”時桉偏頭。
鍾嚴撿了顆石子,又丟回地面,“當年,我就壓在這裡。”
時桉看著紅木色的涼亭,“地震?”
鍾嚴點頭,“以前這裡是所小學,蓋了兩排磚瓦房,我們進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孩子們的哭聲。”
只有一瞬,聲音消失。
世界被黑暗籠罩,令人噁心的安靜。
鍾嚴腰腹受傷,卡在磚縫裡,行動完全受限。
無法自救,不能動彈。
沒有食物和水源,無法判斷傷勢,鍾嚴初步估計,他可能活不過三天。
除了大腦能思考,他什麼都做不了。
越是這樣,就越諷刺。
廢人一樣躺在這裡,除了等死,他只能做些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