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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 原路返回,“還有想說的?”
時桉點頭,“但改天, 您先忙吧。”
“談戀愛的事, 不用著急回覆, 我給你三天……”鍾嚴頓了一下,“我給你三個月考慮。”
鈴聲再次響起, 鍾嚴匆匆告別。
時桉悶進沙發, 回顧今晚的經歷。
答應“談”的時候,他的確沒過腦子,但有必要考慮三個月嗎?離婚冷靜期才一個月。
接下來幾天, 時桉認真思考了戀愛的事,將期待值壓到最低,把麻煩都羅列完全, 他還是想談。
三天已是煎熬,談戀愛才沒有冷靜期。
時桉興沖沖闖入急診科,準備把準男朋友抓回去。卻被告知, 鍾嚴兩天前就走了, 打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時桉上躥下跳、心急如焚,腦補了一場苦情劇, 膽戰心驚去找梁主任,得到了一個偏僻陌生的地址。
時桉乘火車轉大巴再步行, 長途跋涉八小時,最後在鎮醫院,看到了正給人打預防針的鐘嚴。
乾淨明亮的問診室,十幾個小朋友露著胳膊排成一列,紅著眼圈憋著嘴,想喊媽媽想大哭,只要看到鍾嚴的臉,瞬間回收所有委屈。
“……”
魔鬼嚇小孩,真絕。
眼前的畫面好笑又離奇,堂堂省院急診科主任醫師,來給小豆丁打防疫針?
最後一個小孩“嚇”完,鍾嚴才發現杵在門口的人,他拔掉針頭,“你怎麼來了?”
“再不來,你就跑了。”時桉越想越委屈,堅信這人跟逃婚沒區別,“電話打不通,也不告訴我。”
鍾嚴翻出滿格電量和訊號的手機,“你什麼時候打的?”
“今天早上。”
“不能再打一遍?”
時桉:“忘了。”
鍾嚴:“……”
“你不是知道我要走。”鍾嚴說:“我還告訴你什麼?”
時桉:“您指的要走是來這兒?”
鍾嚴:“不然呢?”
時桉:“……哦。”
原來不是回去繼承家業。
鍾嚴猜透了他的想法,“老爹身強體壯,用不著我搶他飯碗。”
因為要過來,前兩天才急於處理完工作。
“那也沒必要讓我考慮三個月。”
“因為我要在這裡三個月。”鍾嚴說:“我不想剛談戀愛就異地。”
時桉抿抿嘴,偷偷嘀咕,“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鍾嚴清理掉醫療垃圾,轉去洗手,“渴不渴?”
“渴。”時桉火急火燎來的。
鍾嚴遞水給他,“考慮得怎麼樣了?”
被提及正事,時桉的心和手一起晃,整杯水三口喝光,蹭了嘴才發現是鍾嚴的杯子。
完蛋,更緊張了。
辦公室寬敞開闊,午後的陽光直透進來,打白金黃色的短髮,曬透紅粉色的耳尖。
鍾嚴側著看他的臉,三天而已。
想靠近,再擁抱。
“鍾老師,您等我一下。”時桉揉揉耳朵,轉到牆根,腦門緊貼著,像犯錯反思的小孩。
時桉從兜裡掏出紙展開,a4大小,密密麻麻寫滿正反面,像考前準備的小抄。
鍾嚴沒打擾,就這麼看著他“複習背誦”,再複習再背誦。
準備完畢,時桉把“小抄”收回兜裡,轉回來前,還給自己加了把勁兒。
時桉站在他面前,像中學生遇見了班主任,揹著手,低頭說:“鍾老師,我準備好了。”
鍾嚴:“你可以坐著說。”
時桉搖頭,“我還是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