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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人握住,往遠離胸口的區域挪。
“你還是沒想起來。”鍾嚴生了火,口氣卻是化不開的低音,“八年前,南苑路的gay吧。”
“…………?”
可怕的記憶擊打著時桉,他本不想提及,鍾嚴卻在他耳邊喚醒記憶。
“你喝醉了,賴上了我,抱著我不放,非要跟我回家。在隔壁房間,在我的床上、在窗臺、在桌邊、在浴室,在我身上……”
“時桉,你真的都不記得嗎?”
床上,窗臺,桌邊,浴室。
他身上……
碎片資訊湧入大腦,像散開再撕爛的拼圖,時桉努力尋找,瘋狂拼湊,終於尋找到一塊有價值的內容。
時桉急於“翻供”,抱著毛毯從床上彈起。人還沒站穩,又乖乖摔了回去,並主動幫鍾嚴蓋全。
啊啊啊啊啊啊錒啊!
他為什麼不穿衣服!
裸的,全部,好大!
時桉的臉紅成醬茄子,把鍾嚴包裹完全,自己也鑽進被角里,繼續他的使命。
“胡說!當年大爺頭髮都白了,根本不是您這樣的。”
比牛伯頭髮還白,比牛伯還老。害時桉難受了一個星期,平時他三天就能忘的。
鍾嚴的臉色像服毒暴斃前,“誰跟你說白頭髮就是老頭?”
“不然呢!”時桉理直氣壯。
白成那樣,絕對不是少白頭。
鍾嚴懶得解釋,從手機裡翻出張舊照,遞給時桉。
是張打籃球時的抓拍,捕捉到鍾嚴起跳投球的畫面。照片裡的他很年輕,應該剛讀大學。彈跳捲起了衣襬,清晰可見腹肌和人魚線。
時桉放大圖片,鍾嚴的腰腹平整乾淨,還沒有那道疤。
欣賞完腹肌,時桉的視線停在肩膀以上。
“……”
純白的頭髮,大爺的白。
沒半點醫生樣,像開跑車的富二代。
就……
還挺帥。
時桉抓抓被角,正在考慮,是摳長城還是鑽地縫。
鍾嚴的“譴責”遠不止此,他離開臥室,沒兩分鐘原路返回,並給他帶來了“紀念品”。
“眼熟嗎?”
就仨字,全是諷刺。
“紀念品”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握在鍾嚴的手裡。
時桉瞎了也能認出,這是八年前,在那個離奇的夜晚,他憑空消失的海賊王內褲。
造孽!
時桉的心率忽上忽下、忽快忽停,再這麼下去,他要進搶救室了。
他有多惶恐,鍾嚴就有多雲淡風輕,“有什麼想說的?”
時桉裹在被窩裡,想為自己唱首安魂曲,迷迷糊糊問了句,“您早認出是我了?”
“我沒有喝醉酒耍流氓,醒來再失憶的愛好。”
時桉:“……”
謝謝,我認領了。
時桉垂死掙扎,“您怎麼不早說?”
“我暗示過你很多次。”
時桉如夢初醒,所以他第一天報道時,鍾嚴才會問他,“眼熟嗎?”
怪不得鍾嚴當時那種反應,還生這麼大氣。原來這半年多,他每天都在墳頭蹦迪。
時桉佩服自己,怎麼活下來的。
事已至此,都是一死,時桉也懶著墨跡,至少他認為,這件事鍾嚴也有錯。
“您既然認出我了,為什麼不直說?”
“你什麼都不記得,我怎麼說?”鍾嚴一針見血,“你讀了七年臨床,規培第一天,你的帶教老師通知你,你們曾上過床,你打算怎麼辦?”
時桉:“”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