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晚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柏樟出診,起初是忘了,但徐柏樟沒請他走,時桉乾脆“賴”在了這裡。
幾天下來,時桉也算學到點皮毛。空閒時間,徐柏樟還會教他些腰部按摩手法,吃完午飯,再跟徐柏樟打套太極拳,時桉現學現賣記得快,深受表揚。
時桉留下來,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成天在這兒刷臉,多少能傳到鍾嚴那,沒準哪天就能被領回去。
可事與願違,他在中醫科呆了七天,鍾嚴半點動靜沒有。
跟徐柏樟出門診,只需白天坐班,徐柏樟不出診的時間,時桉無所事事。
他每天七點出門,最晚回家不超過十九點,這個時間恰好和鍾嚴錯開,時桉都不確定他有沒有回過家。
總這樣也不是辦法,第三天起,時桉開始給鍾嚴做早飯。折騰得豐富多彩,一整天七上八下,惦記著桌上的碗。
晚上回家,餐桌空空如也,早餐沒了。
時桉乘勝追擊,繼續準備早餐,在桌邊、碗邊、筷子邊寫各種各樣的小便籤,字裡行間都是對急診科的想念。
早飯連做三天,鍾嚴仍沒動靜,時桉懷疑,他很可能沒吃,全倒了。
一旦帶入這種想法,時桉挫敗連連,第四天起,他撂挑子不幹了。
又是個無所事事的下午,時桉收到了餘唸的資訊,拜託他給一位朋友抽血。
成天在中醫科,只問診號脈,見不到血時桉心裡都不舒坦,他欣然答應。
當天下午,在電視臺對面的咖啡廳,時桉見到了餘念介紹的朋友。
嚴格來說,不是陌生人。
於清溏和他打招呼,幫他點了飲料,兩個人簡單寒暄,便開始抽血。
一般人不會專門收集血液,於清溏要的量不大。時桉好奇,隨口問了原因。
於清溏並未直接回答。
時桉沒再多問,專注抽血。他低頭換管,聊起了自己的事,“於老師,我本來該上班的,鍾主任把我停了。”
於清溏:“為什麼?”
時桉解釋了一番。
站在於清溏的角度,“鍾醫生好嚴厲。”
“是嚴厲,但也是我不對。”時桉收了針,偷偷往他那瞟,“於老師,您能不能幫我說點好話,麻煩徐主任說說情,讓我早點回去?”
跟了徐柏樟一週,時桉始終找不到突破口。恰逢陳老師出差,徐主任是最能接近鍾嚴的人了。
“抱歉,這個我幫不了。”於清溏把採血管收進包裡,隨手帶走了垃圾。
“替我採血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鍾醫生或徐醫生。”於清溏鄭重其事,“否則,你可能更回不去。”
時桉眨眨眼,沒搞明白。
“對了,科教頻道最近在做醫學專欄,想採訪幾位年輕醫生,你願意的話,誠摯邀參加。”
於清溏轉向他的臉,“長這麼帥,技術又熟練,肯定反響不錯,還能給醫院做宣傳。”
“我趕時間,到時電話聯絡。”於清溏付了飲料的錢,“小時醫生,謝謝。”
於清溏消失在咖啡廳,獨留時桉滿頭大汗。抽個血而已,怎麼感覺攤上大事了?
可他只想上班,上電視有個毛用!
下班時間,於清溏路過咖啡廳,時桉還呆在那,空飲料杯擺了一排。
於清溏推開門,“你怎麼還沒走?”
“不知道去哪。”時桉趴在桌上,耳朵像是立不起來,“今天徐主任不出診,我更沒地方去了。”
於清溏坐在他對面,“原來跟柏樟的小醫生是你啊。”
前幾天,徐柏樟提到了跟他旁聽的醫生,腦袋很靈光,又有天賦,沒想到竟是熟人。
時桉哭喪著臉,又去咬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