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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會是自己了。
鍾嚴嗅嗅鼻子,“走這麼久還這麼大味,燻死人了。”
“我很喜歡。”
“行行行,但麻煩在兒子面前收斂點成嗎?”鍾嚴透過後視鏡瞥他,“故意酸我啊? ”
“你還想一直單著?”
“我自有打算。”鍾嚴握住方向盤,“別再給我安排相親,我就謝天謝地了。”
時桉把晚飯做成黑暗料理,也吃不下去,滿腦子穿西裝的鐘嚴,還有整箱亂七八糟的東西。
做那種事算劇烈運動了吧。
傷口崩開怎麼辦?
時桉窩進床角,心口像堵了木塞,使勁用被子壓著,生怕會崩開。想到鍾嚴今天的打扮,他就沒辦法舒坦。
時桉盯了三小時手機,到十點五十八,你再不回來,我就給你打電話,去抓人。
管你跟誰拉手擁抱,還是在誰的床上,都必須回家抹藥。
黑色商務車上,鍾嚴坐在副駕駛,駕駛人是鍾嚴的爸爸。
等待紅燈期間,鍾爸爸轉向他,“還行嗎?”
“沒事。”鍾嚴斜著身子,臉醉成酒紅。
“酒量差太多了。”
鍾嚴喝了四五杯,高度數伏特加。這個酒量,在生意場上根本拿不出手。
鍾嚴輕壓著側腰,“那麼能喝乾什麼,像你一樣胃出血嗎?”
鍾爸爸沒接話,但兒子的確給他長了臉。
當晚,不下十位同行都想拿到器械的首輪使用權,如果沒有鍾嚴,他不一定這麼順利。
鍾嚴曾在德國留學,很瞭解當地文化,方便與製造商直接交流,免去了翻譯環節,還能投其所好。他不僅輕鬆拿到儀器使用權,還有不少製造商遞來名片,請求合作。
只是酒量差得離譜,恐怕會喝傷。
鍾爸爸擔心,“今晚不能回家住?”
“老爹難得當司機,我不能多享受會兒?”
從酒會到鍾嚴那套房子,比回老宅遠七八公里。
鍾爸爸並不相信這番說辭,鍾嚴堅持不帶司機,明顯是找個不讓他喝酒的藉口。
“你那兒有什麼,非得大老遠回去?”
鍾嚴劃開手機,停在朋友圈特定的區域,留戀圖片上面的那句:「謝謝,特別喜歡。」
他取消點贊,又重新點一遍。
鍾嚴的太陽穴壓在擋風玻璃上,嘴角有不易察覺的弧度,“也許,有人在等我回去。”
老師
鍾爸爸的眼眉往上揚了點, “交男朋友了?”
鍾嚴按壓額頭上的穴位,訊號燈牌的紅光挑在他臉上,“暫時, 還不算。”
當年, 鍾嚴出櫃出得爽快,已經做好了和家人決裂的準備。但他低估了人均博士家庭的接受程度,包括爺爺在內, 雖無人支援, 但也沒人反對。
就這樣, 一個平平無奇的週末,全家上下, 包括保姆和司機, 坦然接受了他喜歡男人的事實。
之後的八年,鍾嚴從未提及任何男伴,他的出櫃, 更像一句報復性開玩笑。
直到今天,迎來了第一次。
鍾爸爸:“都同居了,還不算男朋友?”
“您別瞎猜, 他睡隔壁,我是房東。”
鍾爸爸:“你還差那點房租?”
鍾嚴苦笑,“我不收, 他哪敢住。”
“是什麼樣的人, 能讓我兒子這樣?”
鍾嚴眼神裡有光閃過,“是個成天惹我生氣,又讓我沒脾氣的糊塗蛋。”
聊天間, 車停到了家門口。
鍾爸爸:“早點確定關係,把人請回家吃頓飯。”
鍾嚴解開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