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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患者的名單,“這幾個病情穩定,可以隔天,成天做他們也煩。”
時桉偷撇空蕩蕩的辦公室,原地未動。
“放心,人早走了。”陳曼幫他擦掉電源,“你辛苦點,明天提前半小時來,很快能做完。”
“好,謝謝陳老師。”
陳曼把兜裡的麵包塞給他,“拿著路上吃。”
時桉心如暖陽,怪不得都叫她曼天使,和魔鬼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換掉白大褂,時桉咬著麵包,小跑著打電話,“媽,我剛下班,您和姥姥別等我了。”
“主任留我學習來著,晚了點。”
“我知道了,你們先吃。”
“不用,這個點堵車,打車還不如公交。”
“我吃了個麵包,不餓。”
“嗯,科室老師給我的。”
時桉站在省院對面公交站臺,晃著廣告單扇風,“放心吧媽,我上車了。有空調有座,不熱,到家再說。”
幾米外,站臺邊,停著輛藍色跑車。
手機在副駕駛亮起,來電顯示是【媽】。
公交車駛離,站臺空空如也,鍾嚴接通電話。
“好不容易家庭聚會,就差你了。”
鍾嚴換了手,發動汽車,“馬上到。”
上班第一天,到處是下馬威,但回來能吃到媽媽的菜,之前的怨氣煙消雲散。
時桉低頭扒拉米飯,媽媽在旁邊扇風,姥姥一個勁兒夾菜。
姥姥滿眼心疼,“瞧把我們桉桉累的,都瘦了。”
“姥,您太誇張了,沒瘦。”
“那也辛苦娃娃嘍。”
時媽媽又盛了碗飯,“剛上班肯定辛苦,多鍛鍊鍛鍊沒壞處。”
時桉點頭,繼續悶飯。
時媽媽:“今天適不適應?”
“還行,比我想象中還忙。”
“帶你的老師怎麼樣?”
時桉表面說:“挺好的,是我們科室最年輕的主任醫師。技術頂尖,特別厲害,對我也不錯,親力親為,很負責。”
時桉心裡想:挺狠的,是我們科室最狠毒的主任醫師,技術頂不頂尖暫不清楚,厲不厲害也不知道,但對我像見了仇人,恨不得搞死我。
時媽媽欣慰,“那就好,跟老師好好學,不懂的勤著問。”
時桉保持微笑,“嗯,我知道。”
問是不敢問的,明天能活著就知足。
但白天當魔鬼的人,夜晚絕對會遭報應。
鍾嚴打了個噴嚏。
鍾媽媽遞紙,“感冒了?”
“沒有。”鍾嚴揉揉鼻尖。
“最近你們科很忙?”
“急診哪有不忙的。”
鍾媽媽:“你當年跟我學牙醫,也不至於這樣。”
“免了吧。”鍾嚴想想就怕,“我寧願每天做心肺復甦,也不想成天看口腔。”
鍾媽媽隨他笑,夾菜進碗,“快吃吧,今晚早點休息。”
吃下媽媽夾的菜,鍾嚴放下碗筷,“我先回去了。”
“住老宅不行?”
“離醫院太遠,堵車。”
鍾媽媽試圖挽留,“你明天不是下午班,急什麼?”
鍾嚴揮揮手,“走了。”
坐上車,鍾嚴沒立即發動。他掏出時桉的資料表,停在出生年月上,還真是屬兔的。
他心臟一緊,回憶著七年前的日期。
他們見面那晚是七月九,而時桉的生日是七月四。
鍾嚴鬆了口氣。
成年了。
鍾嚴展開膝上型電腦,登入醫學文獻檢索庫,搜尋【省醫科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