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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疼,很疼,但是她不敢說。又趕緊坐了回去。她以為他又會說自己,沒想到他還是知道關心人的。心裡不由得又有一些雀躍。
謝雲香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的互動,這以後呀,只怕會是一對小冤家。
馬車又悠悠地往前,一路秋風蕭瑟,寒鴉陣陣。因為人多,倒也不顯得孤單,一路幾人有說有笑,就這麼平靜地走了一陣子。
“想從這裡走,問過爺沒有?要想不白來,留點買路財。”幾人行至一處峽谷,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惡狠狠地看著一行人。他的肩上扛著一把帶著缺口的刀。臉上只見兇狠,卻並無殺意。
“讓開。”秦墨寒聲道。“今日我不想開殺戒。”
“喲嗬,好大的口氣。”為首之人心中一緊,卻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既然你不想開殺戒,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好歹留一點錢財吧,我山上還有一大堆老小等著養活呢。”
大漢說話的氣勢越來越弱,到了最後,甚至有了些哀求的意味了。
“你們要生活,就要截殺別人?還在這裡賣慘?”秦墨冷笑著看著一群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長劍出鞘,就要朝著山匪們過去。
卻不料山匪頭子直接丟了手裡的刀朝著他跪下了。
“大俠饒命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們沒有殺過人!而且,這也是我們第一次出來。”山匪頭子驚恐萬狀地說道。
“第一次?哪有這麼巧的事?你們還是做了壞事,今日就算殺了你們也是你們罪有應得。”秦墨並不想跟他們囉嗦。
“這是真的!”山匪頭子連連解釋道。“其實我們原本也是良民的,並不是山匪,所以並沒有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
“既是良民,為何要落草為寇?”謝雲香脆生生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原本是附近桃園縣一帶的村民,原本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只是突然有一天,村裡的青壯年很多人都消失了,只剩下老幼婦女了,我們幾個也是因為外出走鏢才躲過了一劫,回來之後我們害怕極了,所以就帶著村裡的人都搬到了山上,之所以攔截你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我們山上已經沒有吃的了,現在天冷了,種不出東西了。”山匪頭子心有慼慼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為何不報官?”謝雲香神色一凝,青壯年消失了,這和京城裡的那樁案子何其相似?
“怎麼會沒有報官呢?只是去報官的青壯年也都不見了,我們又安排了幾個老人去府衙打探情況,官老爺說並沒有見到有人去,我那兄弟大呼不妙,所以才讓我們帶著村民連夜逃進了山裡。”山匪頭子哭道。
秦墨聞言與謝雲香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透著濃濃的擔憂之色,這件事不是小事,大機率和蕭允有關。
“你們先起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把事情經過詳細說說。”謝雲香神色凝重地說道。
“謝姑娘。”山匪頭子一行人這才站了起來。
“這件事說起來也有兩個月了,我回村的時候,剛好就遇到了返程回來的老人們。他們給我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說是不知道哪一天,村裡來了幾個人借宿,然後有個貴公子給了村人不少銀子,後來他們要走的時候,貴公子說需要一些年輕人送他們一程,怕路上會有盜匪之類的,只要願意去的,每人一百兩銀子,所以村裡的年輕人大多數都去了,只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只剩下少數幾個懷疑有問題的沒有去。”
“後來去的人都沒回來,大家都很著急,就找了幾個人去府衙打探訊息,結果去的年輕人也不見了蹤影,最後是村裡的幾個老頭子們一起去問的,結果府衙的人說並沒有見到我們村的人去他那邊反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