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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欲試。
李仕成這個化妝組長覺得自己親自出馬是理所當然,道:“棲意,那我就……”
他幹這行三十年了,的確有兩把刷子。
月棲意卻冷淡道:“不麻煩你。”
他是春風春雨春水一樣的人,待人一向輕聲細語,全組沒人見過他這麼疏離的模樣。
他這麼驟然一冷,柔和的眉眼彷彿也孤高畫質寂起來。
李仕成從未料到月棲意還會拒絕人,頓時愣住。
月棲意視線越過他望向站在最後頭的白文慧,又微笑道:“你方便幫我化妝嗎?”
白文慧從無劇組實操經歷,但無論為自己還是為月棲意,她都必須答應且必須做好,因此她道:“沒問題。”
她上前時,一臉英勇就義之態。
許妍澄給月棲意整理髮髻,兩人配合足夠,其餘化妝師便散了去找其他演員。
李仕成仍舊一臉不服氣地杵在原地。
這妝不難。
但論資排輩,白文慧知道自己這點資歷只夠給群演化妝,於是愈加全神貫注。
她得給自己找場子,更不能給月棲意丟面兒。
底妝要蒼白,眼下要有兩抹淺淡的暗色,唇部要搽偏白的裸色唇膏。
然而她再仔細,終究經驗不足,架不住幹了半輩子的大師傅要挑刺。
李仕成諷笑一聲,正要張口,月棲意驀然抬眼朝他望過來。
他目光並不兇戾,彷彿只是漫不經心地轉了轉視線。
眼神跟水似的,沒什麼震懾力,李仕成頓了一秒又要開口。
後脖領子上驀地攥上一有力的大掌,霎時間給他來了招鎖喉。
梁嘯川比他高一大截,跟拎垃圾似地單手將他提溜出去。
李仕成一面胡亂打撲騰,一面恍然大悟。
合著月棲意不是拿眼神壓他,是召喚保鏢呢!
白文慧對這場風波渾然不覺。
她緊繃得腦門都冒汗,拿棉籤時頭都發暈。
忽聽月棲意道:“他走了。”
她愕然回頭,只瞧見個有點灰溜溜的背影。
許妍澄適時插科打諢道:“這老東西就是隻紙老虎。”
她點了點月棲意的髮髻道:“小貓發發威就能把他嚇跑。”
月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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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前催場打鐘有三次。
剩三十分鐘時,月棲意造型齊備,再度梳理本場劇情。
剩十五分鐘時,月棲意將角色兵器——一支白玉笛在手中轉來轉去,預演武術指導所教授的動作。
剩五分鐘時,月棲意便要開始平穩過渡,全身心進入角色狀態之中。
天光如水,映上月棲意修長柔軟的頸項與鎖骨。
髮絲裡放置海綿球,開拍的一瞬間擠壓出水線,作出細汗淌下的效果。
道具血漿色澤逼真,染透纏繞月棲意上臂的布帛。
這樣遍體鱗傷的慘白非但不曾減損半分他的容色,反倒襯得他如同月覆清霜——小心翼翼掬起在掌心,又瞬息之間融成溼涼的水。
特寫鏡頭近到只留眉眼到下唇,攝影師勉強穩住心神盯緊,不會如同剛進組那時一般,時時走神,挨導演罵。
現場收音,action的一瞬間,月棲意輕輕喘了一聲。
這是劇情需要,也是重傷的合理反應。
這一聲過後,是何奕霖的一句臺詞,而後二人你來我往對話。
華松雲飾演何奕霖心腹,站位在他身邊,當下自然是另一位新演員。
月棲意的聲線清潤,活水潺潺淌過薄暮時的海岸一般。
他念臺詞,清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