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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虛空之中，蘇暖煙漂浮在空中，而她的周圍便環繞著一些碎片。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蘇暖煙緩緩睜開雙眼，她沒有因為動不了而慌張，而是開始環顧四周。
忽然，蘇暖煙感覺自己的身體緩緩落下。落地後轉了轉手腕，身邊的碎片也開始匯聚。
流光婉轉，萬千碎片匯聚成一塊龐大的碎片。
蘇暖煙見狀一愣，隨後便邁開腳步，走上前去。
只見碎片中緩緩出現了一個身影，蘇暖煙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是二十歲的她自己嗎？
話說這地方也有點眼熟啊！
這不是她當初撿到蘇陌塵的地方嗎？
“你說你無處可去，那不如就跟著我吧！有我在，沒人能再欺負你！”
蘇暖煙看著碎片中的畫面，有些失神，她還是沒能做到她的承諾。
不過蘇暖煙立刻回了神，因為她在畫面中看到，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青白色的身影似乎在默默注視她。
因為樹木遮擋，再加上那人戴了帷帽，雖然白紗只過肩膀，卻依舊看不清容貌。不過看身形，應當是女子。
蘇暖煙皺了皺眉，她似乎不曾見過那人的服飾，為何會出現在她的記憶裡？
畫面中的她忽然轉頭，看向了那個青白衣女子的方向，但那女子已經消失了。
蘇暖煙想起來了，她當時的確覺得有人在注視著她，但因為沒看到人便沒有在意，只當是錯覺，原來竟然真的有人啊！
忽然畫面一轉，畫面中又出現了十六七歲的蘇暖煙，這地方是……九庭？
準確來說，應該是九庭的比武場，想起來了，那是不知道哪一屆的仙門大會。
畫面中那會兒應該是她剛打完最後一場，獲得魁首的時候。
她可是那一屆參賽的弟子中，最年輕的元嬰。
她那會兒剛建立萬靈宗不久，也是第一次以萬靈宗的名頭參加仙門大會，雖然只有她和樓聽雨兩個人，但她以一敵百，直接就把萬靈宗的名聲打了出去，雖然她自己本來名氣也大。
有些懷念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
不過，這段記憶放了幹什麼？
忽然，蘇暖煙又看到了，在觀戰席上，那個帶著帷帽的青白衣的女子，似乎也在看她。
“怎麼了？”
“暖煙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看錯了。”
畫面中的她忽然又往那個女子的方向看，依舊什麼都沒看到，轉頭又繼續跟身旁的沈綣和南宮璃落說笑去了。
畫面再次一轉，出現了十歲左右的蘇暖煙，她躲在沈綣身後，跟著進了九庭的秘境。
那會兒她剛到築基，本想參加仙門大會，但九庭的庭主們怕她傷著，沒一個同意的。
那次她求了沈綣好久，才讓他答應帶她一起，最後混在羅曉門的隊伍裡進悄悄的秘境。
頂了羅曉門的一個名額，回來後她還被晟洹和初笙狠狠訓了一頓。
當然，沈綣把她帶了進去，回去也捱了一頓訓。
不出意外，蘇暖煙再次看到了那個青白衣的女子。
不出意外，畫面中的她也再次看向了那個女子的方向，依舊是晚了一步。
蘇暖煙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禁心底發怵，原來她從小到大的錯覺都不是錯覺，原來真的有人一直在暗地裡觀察著她。
究竟是誰？
多可怕啊！
畫面再轉，這次蘇暖煙沒看到自己，而是看到了她的師尊樓聽雨。
畫面中，一身青翠衣裙的樓聽雨正仰面躺在一棵樹的分叉口，一手枕著後腦勺，一手抓著一壺酒。
喝酒，吹風，好不快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