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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傑明小心翼翼地戴上了一副深色的面具,面具的線條鋒利且簡潔,將他的臉完全隱藏在陰影中,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混合著煙霧、汗水和腐朽的氣味,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映照出牆壁上模糊不清的影子,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腳下的石板路佈滿了汙跡,雜亂的攤位和形形色色的商販圍繞在狹窄的小巷兩旁,低聲的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一群行色匆匆的黑市常客擦肩而過,沒有人多看他一眼。這裡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秘密和目的,彼此之間充滿了警惕和算計。
眼前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地面坑坑窪窪,石板縫隙中長滿了雜草。隨著他逐步深入,黑市的喧囂聲也逐漸充盈了耳朵——低語、叫賣聲、吆喝聲、還摻雜著遠處隱隱的爭吵,交織成一幅灰暗的圖景。
周圍的商販將各式各樣的稀奇貨物隨意擺在地上或破舊的木攤上,有些是泛著淡紫色光芒的晶石,有些則是帶著奇異紋路的皮革,還有各種看不出用途的金屬零件和彷彿浸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古怪標本。偶爾有幾隻流浪的野貓穿行在黑市之中,黃色的眼睛在暗處發出銳利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撲上來。
“你要找什麼?進來不買點東西?”一個裹著灰色斗篷、滿臉皺紋的老婦人遞上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黑色液體,用幾乎聽不清的聲音低聲說道:“只要二十個銀幣,保證讓你活得比鬼還長。”
本傑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快步穿過人群,腳步看似隨意,卻時刻保持警惕。
他不動聲色地從斗篷下露出了一角空間鉚釘,光滑的金屬表面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這一小小的動作,立刻引起了附近幾雙貪婪的目光。
周圍人群中,有幾個面色陰沉、衣著低調的黑市常客,立刻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他們的眼神微微閃動,彼此交換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眼神,隨後又若無其事地轉過頭,但目光仍時不時地掃向本傑明。
“那是?你看到了嗎?”不遠處,一個瘦削的男子低聲與同伴耳語,語氣中滿是貪婪與興奮,“這種東西可是稀罕貨,誰要是弄到手,能賣個天價。”
“開什麼玩笑?那小子看起來不過是個新來的愣頭青,哪兒懂這些東西的價值?”另一個聲音嘲笑道,但眼中的貪婪卻早已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本傑明故意裝作毫不知情,依舊漫不經心地走著,耳邊卻清晰地捕捉到了這些低語聲。
“嘿,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本傑明走到一個低矮的雜貨攤前,攤位後坐著一個矮胖的中年攤主,滿臉胡茬,看上去懶懶散散,但眼神卻銳利如鷹。
本傑明把手裡的東西輕輕一晃,語氣裡故作疑惑,帶著幾分無知與好奇的神色:“我從一箇舊屋子裡翻出來的東西,不太清楚它的用處。你收不收?”
攤主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神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的目光像老鼠嗅到了乳酪般,飛快地掃過本傑明手中的物品。空間鉚釘在本傑明指間微微轉動,散發出淡淡的金屬光澤,那光澤吸引了攤主短暫的停頓。
但他很快掩飾住自己的興趣,裝出滿不在乎的神情,聳了聳肩:“這玩意兒?”他發出一聲冷哼,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的金屬零件,沒啥大用處。”
說話間,攤主的眼睛不時瞄向本傑明手中的鉚釘,儘管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不屑,但那雙貪婪的眼神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不過嘛——”攤主停頓了一下,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你非要賣,我也不介意收下,就當個零件放在攤位上賣給那些喜歡古董的人,能值幾塊錢吧。”他的語氣懶洋洋的,像是在做本傑明一個大人情。
本傑明故作猶豫,裝出一副無辜的神情,輕輕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