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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時候母親逼著甘夜出去打醬油,拿著一個玻璃瓶到了商店裡面,給伯伯說一聲要打醬油,伯伯就出來開啟一個蓋子,裡面的醬香味傳來,用一個漏斗套在瓶子上,一勺子一勺子的舀著醬油到了瓶子直到滿了,出門後拿著瓶子生怕碎了捱罵。
到了家裡母親已經盛好了麵條放在碗裡,她總是暴躁的抱怨著,不懂她到底在咒罵什麼。
母親既然不喜歡結婚,可以不結婚,為何結了婚之後把負面情緒全部釋放在孩子身上。
甘夜只能是小心翼翼的順著她,她讓去做什麼便去做什麼。
砍柴、挑水、餵豬、割草,只要是自己能做的極盡討好她,每次餵豬看著豬等著餵它們食物,覺得它們好愚蠢。
等到肥了之後,便是任人宰割的命運。
自己呢?有時候不比這些豬好一點,畢竟自己也受母親管控著。
漸漸的後來發現做的越多,依然會捱罵,母親無常的臉色隨時都會因為心情的變化而變化,甘夜不懂到底是為什麼,怎樣都做不到她滿意的地步,索性便放棄了。
存在,只要和自己頻率一致的人同頻就好了。
甘夜便和父親走得比較近,什麼都問父親。這樣一來,母親就被孤立到了一邊。
不用看她的臉色,刻意迴避躲進自己的世界裡,這樣子便可以不用理她,讓她一個人崩潰。
成年之後的甘夜也是用這樣的方式讓趙公明崩潰在自我的世界裡。
童年,父親在家和不在家,母親是兩種樣子。
父親在家的時候,母親對甘夜還算是收斂,等到父親不在家的時候,便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有一天下午,母親在家中煮的稀飯,盛了一碗給甘夜放在凳子上,甘夜端著碗想去桌子那邊,正走的時候碗直接扣在地上,湯灑了一地,米粒都在地板上。
母親陰冷的臉和那一拳頭打過來,甘夜立刻就哭了,眼淚掛在臉上淚汪汪的。
過了一會兒,母親又盛了一碗放在凳子上,這一次,甘夜靜靜坐在凳子上喝完了湯吃完了米去奶奶家那邊玩。
躲在孩子的世界裡一玩就是一整天,根本不用擔心食物從哪裡來,也不用擔心冬天冷了要穿什麼,都是大人提供的。
如果,可以一直不用長大就好了,不用看到世界的背面,不用去做永無止境的題海,也不用去刻意討好大人做那麼多的無用功。
身為孩子,看似是一種幸福,實際上是被宰割的群體。
如果沒有孩子的話,那麼多精神有疾病的人他們如何去釋放潛意識童年遭受的傷害?
甘夜總是會夢到童年那個鄉村裡,回到那個鄉村中,剛好是小賣鋪附近那邊,有人說要聚集起來開一個什麼會議,甘夜拿著一個紙條到那邊準備交接,但是看著來人總覺得他不太對勁,最後,到了要交接的時候發現這個人有問題,趁著他人不注意的時候逃離了。
在場的所有人因為聽信他們的最後都被屠殺了,甘夜是倖存者。
回頭想起過去的很多事情,總覺得,如同是假的。
有時候看母親也生出這樣的感覺,就好像真正的母親早已經死去,而眼前這個是被奪舍了的人。
可是,真實的他們到底去哪裡了?他們的本體被遺忘在什麼地方?還找的回來嗎?
去奶奶家的時候要上一個坡,奶奶用撿來的塑膠紙做成門簾掛起來在門上。
每逢下雨的時候甘夜順著奶奶的眼睛看過去,那雙眼似乎出神的望著遠方的位置,不知道魂魄飄蕩到什麼地方。
奶奶的眼中藏著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和甘夜無關。
後來,甘夜看母親洗衣服的時候也呆望著遠處,順著她的眼睛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