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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後去學校拿通知單,碰到了惠姐,那時候的甘夜穿了一件咖啡色的連衣裙,耳朵上帶著紅色耳線。
“甘夜,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哦,很有女人味呢。”惠姐調侃著,
“惠姐,好不容易放鬆下,隨便穿穿。”甘夜笑著擠著彎彎的眼睛試圖和錦瑟一樣,只是,甘夜的膚色不夠白,臉也不夠圓。
“甘夜,我們要分別了,我有幾句話要給你說下。”惠姐鄭重其事的仰著臉預判到了什麼一樣,
“什麼話?”此刻的甘夜還不知道未來要經歷那麼多的磨難,每一次磨難都有可能把自己打趴下。
“以後,你無論遇見了什麼,都要扛過去,不許去自殺知道了沒?”惠姐像個大姐一樣,提前警醒甘夜,
“嗯,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 甘夜保證中和惠姐擁抱別過了之後到了學校,裡面兩個老師看著甘夜說,“孩子,你考得學校不錯,咱們學校的老師都是那裡畢業的,希望你以後回來繼續教育下一代的孩子。”
“嗯。”甘夜簽完了字之後,陽奉陰違的想我怎麼可能還回到這裡?我不會回來了,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永恆的厭倦,永恆的喜歡,以及永恆的悲傷三者在一個人身上輪換著。
黨校在重點對面,老街橫亙著對面就是奶茶店,那些優等生他們享受著最好的教育,熬過最深的夜晚,喝著最濃的咖啡,只是他們依然不懂這個世界在重點裡也分三六九等。
甘夜所處的是文科班,並且,是在文科班的普通班。
只是掛了一個重點高中生的頭銜,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普通的一批。
大二的時候,一次人體解剖課在新校區那邊,老師給大家講述人體的骨骼、肌肉以及血管。
班長拿了一個頭顱骨放在自己的頭上,甘夜看著那的確是一個真實的頭骨,提醒他不要亂動,這樣會對神靈不敬。
班長根本不信這個邪,舉著三個頭骨在那邊拍照,旁邊的人看了都避之不及,只有幾個男生圍繞在他的身邊。
畢業的那一年,寫的論文是《論大學生學習倦怠現象以及原因分析》。
甘夜和大家一樣讀書讀的實在煩,可是,什麼事情不能中途放棄,即使無奈、無聊一定要堅持下去,哪怕只是為了那本證書都必須堅持下去。
這就好像,我們生活中有人對婚姻倦怠,有人倦怠了愛情,有人倦怠了生命是一樣的道理,那些缺乏了生命激情的人,他們到底遺失了什麼?
或者說,是什麼剝奪了他們原來的理想以及熱情?
好像是遇見趙公明之後,甘夜覺得生命不過如此,不值得被珍惜。
後來,發現活著也是一件很讓人疲憊的事情,吃飯、穿衣、睡覺要熬過整個春夏秋冬,簡直是一種罪責。
每次到了秋天,寶雞的風從穿堂而過的時候,門總是呼啦作響。
“哐啷”、“哐啷”的聲音,傳遞到了耳邊,只覺得吵鬧的慌。
四年的時間被壓縮到一張碟片上,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要攜帶著身體走過春夏秋冬,只覺得好累好累。
因此,在人間的人需要閉上天眼,只有看不見便一往無前的往前走。
從前家中種蘋果樹,每次回家都要摘蘋果。
那些年裡滿院子都是蘋果的香味,到了後來見到蘋果就厭煩了。
厭煩的其實不是蘋果,而是一成不變的世界。到了冬天必然會下雪,有時候即使是雪阻擋了人的路,也是一種罪。
初三去學校的時候下雪,地上還乾乾淨淨的,只是那雪會溼了鞋襪。
等到中午回去的時候,雪化了滿是泥巴,棉鞋上全是厚厚的泥巴,走也走不動,不知道是該怨恨泥巴還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