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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仙古論道的文論在無極殿無極廣場舉行。
廣場上增加了十幾張的桌椅,兩邊是文論參加者的,前頭有三張大椅,分別是蕭寒、了寂、穆知淨,其他的人則在外面有次序的觀看。隨著前來觀戰的人越來越多,人聲鼎沸,幾乎都傳到了祖師祠堂。
在祠堂坐了三日的易鴻蒙,和姚風穹“相談甚歡”,於此時也起了身。易鴻蒙走出祠堂,道:“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這三天裡,我學到了很多,希望今後我們有緣再見。”看著易鴻蒙走出祖師祠堂,姚風穹方才艱難起身,看著易鴻蒙的背影,自語道:“師侄啊,你可一定要贏啊!”
參加文論的十三人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落座,蕭寒等三人也在隨後抵達。無極殿範圍極廣,雖近千人在場卻也不顯得擁擠。蕭寒環顧掃了一眼,眼見著從祠堂方向走來一個人,身材偉岸,氣度不凡,正是易鴻蒙。
易鴻蒙沒去看蕭寒這些人,兀自站在人群之後,或是他身材高大,能夠看清楚場中的一切。易鴻蒙沒去看蕭寒他們,是因為不屑看,而值得他去注意的必然是有威脅的人——混在人群中的戒堂十二長老。
這十二個人渾身氣機全隱,沒有絲毫的真元波動,縱然蕭寒這般大宗師若不仔細也全然不會發現,可在易鴻蒙眼中,這十二個人可能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傷害。
不過易鴻蒙除了看了這十二個人一眼,並沒有其他動作。對他而言,這些人也只是可能能夠對他造成傷害。念及此處,他轉頭看了看正端坐在中間的蕭寒,又想起了祠堂中姚風穹說的那句話,嘴角突然揚起,他想看看這位如今的道門掌教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旋即他盯著端坐於條案前的莫青淵,莫青淵感覺到易鴻蒙的目光,對視了一眼之後便瞬間低頭,不再去看他。
陳湛一早拿了文論的題目站在一旁,等蕭寒示意他之後,他才走到場地中間 ,頓了片刻,陳湛清了清嗓子,道:“此次文論的題目由蕭掌教、了寂神僧、穆宗主共同擬定。”隨後他開啟紙條,一眼掃過紙上的字,不由微感詫異,過了很久之後,陳湛才道:“蚍蜉如何撼大樹。”
面對這樣一道題目,人群中一時之間沒了聲音,都在細細思索這道題該怎樣回答,然而卻都覺得這道題和修道無甚關聯。而莫青淵等人雖有些不知所措,但這些人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只片刻後便知道此題看似與修道無關,實則大有關聯。人在修行一途,大多數想的都是如何前進,但在一輩子的修行道路上定然會遇見不可戰勝之強敵,當面對這些強敵,自己便如蚍蜉一般。而面對這種情況,自己又該如何解決呢?
這依然是修行。
眾人想明白其中的隱喻,卻犯了難,不知該如何回答。如之前所說,這些人都是萬中無一之輩,在修行道路上一路高歌猛進,竟是還從未遇見過不可戰勝之強敵。縱然他們遇見了這些不可戰勝之強敵,但他們又哪裡會想過自己是蚍蜉呢,他們的腦子裡永遠都是自己一棵大樹。
廣衡細思之下才知這題目著實難解,一旦沉浸進入有可能會破壞禪心,他抬頭眼見對面安惜玉與傅逍雲都是陷入沉思,唯有莫青淵一副漫不經心,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易鴻蒙聽了這個題目,自顧笑著,對他而言,在場眾人皆是螻蟻,可他自己並非大樹,而是一座高山,世間最高最大的山。也許蚍蜉可以撼大樹,但永遠撼不動大山。
時間過了很久,沒有一個人發聲。端坐在最上方的蕭寒、了寂、穆知淨三人倒是很有耐心。
“唉,我本以為他們這群年輕人比我們要有希望的多,卻沒想到竟也這般沉穩老練。”穆知淨說道。
“修真界承平日久,怪不得他們。”了寂在一旁輕聲說道。蕭寒默不作聲,他看著莫青淵,又注意了幾眼易鴻蒙,卻不知易鴻蒙接下來會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