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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像很熟嘞。”他有點失落地說道。因為他覺得自己像一個木頭,在他們家無事可做,無話可插,而她們好像興高采烈,無拘無束,輕鬆自在。
“不算什麼,只不過,家中的電器、電路什麼壞了,會叫他來修,方便,人也很隨意,所以,我媽經常跟他開玩笑,他也不會怎麼樣。”烏拉輕描淡寫。
“最主要是近得好,比如電燈壞了,要去修理店就很麻煩,叫他,就比較快了,幾步路的距離。”她又補充道。
“是啊,到了拜乾孃的程度,你媽也真是平易近人耶。”他百思不得其解,到了這種程度,怎麼沒有見過這個人呢?”
“你不懂,他們在社會上混的人,哪一個不是油嘴滑舌?老媽也喜歡逗逗年輕人,阿西也很乖巧,小修小補也不收咱家的錢,還隨叫隨到。”
“那怎麼幾年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呢?”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啊。
“這傢伙這幾年在城裡面搞電工了,回得少了,而且,起早貪黑的,哪有時間像我們這樣悠遊自在的?”
“不過,阿西的膚色真白嫩啊,不像是會燒電焊的。”他想到他的唇紅齒白麵龐白皙,又感到有點不合常理。
“這長相和膚色,都是天生的,有人天生黑,搽什麼都沒有用,有人生下來就白,總曬也曬不黑。其實,我的膚色也還白吧?你看,夏天就稍微曬得更黑,到了冬天,白色的底子就露出來了。夏天的太陽太毒辣了一點。對吧?”
“嗯,雖然戴了草帽,中午曬兩趟,那是最熱的時候,陽光也最刺人。”對於陽光,他比誰都熟悉,“不過,一般來講,男人的面板總是比女人的差,這阿西,真還少見呢。”他不得不感嘆,這上天的不公平。
“其實,他也沒吃到什麼苦呀?跟你一樣,都是獨孤崽,父母疼愛得要死,修理電器安裝電路什麼的,都是在房間裡,要曬什麼太陽呢。” 獨孤崽,是他們這裡對獨生兒子的稱呼,只要只有一個兒子,不管女兒多少,這個兒子都是獨孤崽。
“唉,都是過客啊,原來,家裡多熱鬧。”烏拉突然現出“往事知多少”的感慨。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他想象不出這個清幽的小院裡,究竟曾經發生了什麼。
“都是過客。”阿姨從廚房下走了過來,“那幾年,烏拉才十幾歲呢,修京港鐵路的小夥子,七八成十個呢,天南海北的都有。”
“有河南的,陝西的,四川的,各種口音,有的還很難聽懂呢。”烏拉補充道,眼中現出童真的光芒。
“烏拉,你可記得那個四川的小夥子,經常打個赤膊的,一身蠻力,喝起啤酒來,不用杯子不用碗,抓起酒瓶子就灌。一灌就灌兩三瓶。”阿姨的神色中,好像看到了從古代走來的俠客。
“怎麼不記得?就是姓黃,力氣大,酒量大,脾氣卻很好,從來不喝醉呢,喝多了就躺在地板上睡。”烏拉陷入了回憶當中,回憶中的人物形象在她的閃動的眼光中呼之欲出。
“他們怎麼這麼有錢啊?”在他的眼中,能喝上啤酒的都是有錢人,鄉下人只喝米酒,還是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每逢結婚大喜等日子,才有燒酒喝,外面的人家也會擺上啤酒,那都是城裡來的舶來品。他們校領導們聚餐的時候,才能盡興地喝啤酒,一杯一杯地敬酒,直到醉倒,不省人事。他把啤酒當作很現代化的,很時髦的高檔飲品,天熱時,也偶爾買幾瓶回家,本來想孝敬一下父母,父母卻說這酒不好喝,有糟水氣,也就是煮熟的豬食的氣味,他想不通,為什麼他們享受不了這麼高階的消暑酒品。後來,他想到了,也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是為他省錢吧。
“修鐵路,能不有錢嗎?‘火車一響,黃金萬兩’,雖然他們是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