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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甜奇了:&ldo;二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do;
顧知慕居然真的不好意思起來,他道:&ldo;我們雖然成親兩年了,可不是一直沒圓房嗎?我這姑爺當得不稱職,故此不好意思面對丈母孃。&rdo;
姜知甜沒說話,只低頭絞著帕子。
就在這垂眸低頭的一瞬間,有什麼東西直接貫入顧知慕的胸膛。
他不明白這樣的情緒從何而來,往前湊近了一步,小聲道:&ldo;你,那個,過去了吧?&rdo;
姜知甜緩緩的抬起頭,滿臉的&ldo;我有話要說&rdo;。
五官依然精緻,盯得久了會有瞬間的失神,可顧知慕還是閃了下神。
他抬了抬手,又放回去,道:&ldo;姜知甜,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rdo;
姜知甜沒否認,低聲道:&ldo;我能問二爺這幾天,前院到底出了什麼事嗎?&rdo;
顧知慕磕巴了一下:&ldo;你就是為這個啊?咳,我說你是不是太小心眼兒了?一個丫鬟罷了,頂破天就是個姨娘,怎麼樣她也妨礙不到你的位置。&rdo;
姜知甜專注的視線落在顧知慕臉上,看他說話時的漫不經心,問:&ldo;二爺對阮氏,愛不愛?&rdo;
&ldo;……&rdo;顧知慕駭笑了一聲,道:&ldo;什麼愛不愛的?你怎麼會說這話?我怎麼會愛……&rdo;
姜知甜諷笑道:&ldo;二爺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大抵不記得當初是怎麼當著顧先生說的了?&rdo;
顧知慕&ldo;我我&rdo;了兩聲,隨即一拍桌子道:&ldo;那不過是頑話,何必放在心上……就算我說的是真的,那也就是個玩意,和妻是不同的。&rdo;
姜知甜苦笑了笑,道:&ldo;那我的心境,也是不同的。若是從前,不管二爺愛哪個喜歡哪個,我都無話可說,誰讓我來得晚,只是二爺的填房?可自從二爺打發了阮氏,我便以為二爺是真的對我動了心思。可現在……&rdo;
她搖了搖頭,道:&ldo;二爺說,那阮氏不過是個玩意,可我仍舊不能否認我嫉妒這麼個玩意佔據了二爺的心。我不屑,也不該和阮氏爭搶什麼,所以,我也不願意和阮氏共同服侍一個男人。&rdo;
顧知慕又驚又怒,他不悅的道:&ldo;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姜氏?但凡這話傳出去,你善妒不賢,可是犯了七出,我完全可以因此休了你。&rdo;
姜知甜倔強的抿緊唇,良久才道:&ldo;我是信得過二爺的人品,才肯同二爺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當然,若是二爺嫌忠言逆耳,以後我自然會裝著賢良大度。&rdo;
什麼叫裝著賢良大度?你做人妻子,本應該賢良淑德。
姜知甜又道:&ldo;這話我只說這一次,若二爺不能全身心的對我一人,那恕我也無法全身心的對二爺一人。&rdo;
顧知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他沒立刻答應。
他也是有傲氣的,這一生並非缺了姜知甜就不可,又因為他一個大男人,本就不該被一個女人牽制若此,所以他不可能答應姜知甜這樣無理的要求。
兩人註定不歡而散。
姜知甜回了姜家。
張氏早就掃好了院子,在院門口一邊和人說著閒話,一邊等姜知甜。
遠遠的見車來了,忙上前熱情的大聲和她打著招呼:&ldo;姑奶奶回來了,快進來進來,我早就沏好了涼茶,你進來解解暑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