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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遠明白他的未盡之意。
說句對死者不敬的話,他真沒覺得先前那位二嫂有什麼好。
容貌一般,才華嗎?不清楚。
羅氏的父親是個落第秀才,日日哀嘆懷才不遇,因脾氣不好,連私塾的差事都丟了,家無盈餘,日子過得十分困窘。
他生有四個女兒,一個兒子。
對幼子教養倒是上心,但對於女兒,他只有一句&ldo;女子無才便是德&rdo;。
也因此顧知遠很懷疑羅氏都學到了什麼。
當然了,二哥、二嫂的閨房之樂,他肯定不清楚,他所看到的,就是個纖細、瘦弱的婦人,偶爾打個照面,羅氏便倉皇低頭,臉上只有恨不能把自己藏起來的羞怯。
這麼多年,他連羅氏到底長什麼模樣都不清楚。
可在二哥的追憶裡,這羅氏簡直是婦人典範,既才華橫溢,又溫柔賢惠,知書達理,還聰慧絕倫……
顧知遠不厚道的想,這也許要歸功於羅氏早逝。
在他看來,羅氏和姜知甜相比,最起碼的容貌就比不上。
羅氏孱弱,姜知甜卻因生在鄉下,幹活幹得多的緣故,並不肥胖、雄壯,卻仍然蘊含著勃勃的生命力。
羅氏怯弱,是溫室裡的嬌花,姜知甜卻是高山石縫裡的野草,憑它北風怎麼吹,她都能堅強的好好活著。
不過顧知遠知道顧知慕認定的事,基本扭轉不過來,他也不多費口舌,只拍拍顧知慕的肩膀,道:&ldo;你我才是親兄弟,我就算再不講人倫,也不會和我的嫂子們有什麼。&rdo;
奴才們的謠言倒是比他們的兄弟情還更有效,他這人也是沒治了。
顧知慕對這話半信半疑,卻不肯刨根問底,只倔強的憤怒著。他眼神裡全是不憤,好像顧知遠做了多麼天怒人怨,多麼對不起他的事。
顧知遠沒理他,只讓人把府裡的總管顧成叫來,問他:&ldo;二哥院裡的人是如何安排的?&rdo;
顧成看一眼站在一旁獨自生悶氣的顧知慕,為難的道:&ldo;二爺原本只有兩個做粗活的婆子和兩個服侍的媳婦,因著成親,老爺就都打發了,說等二奶奶安排。&rdo;
顧知遠:&ldo;……&rdo;
他直言不諱的對顧成道:&ldo;顧叔,我是該說我爹老糊塗了,還是該說你辦事不力?你要是覺得府裡事太多,你年紀大了,頗是覺得力不從心,我換個人啊?&rdo;
顧成用一種發現新世界的眼光看著顧知遠。
顧府有些年頭沒這麼熱鬧了。
昨天是二爺逃婚,四爺去迎娶二奶奶,還代二爺拜了堂。
再就是今兒一早,新二奶奶居然和奴才們幹仗,並且幹輸了,著實讓顧府的下人們好生笑話了一通。
然後是四爺和二奶奶共處一室,被二爺給抓著了。
最後,一向不管事的四爺居然想換掉他這個做了三十年的顧府總管。
顧成腿肚子轉了轉筋,他知道自己應該示弱、服軟,顧知遠再怎麼樣也是府裡的小主子,他不該不聽。哪怕陽奉陰違,也得先答應了再說,免得跟那張媽媽似的,吃個大虧。
可他又不甘心。
自己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比顧二老爺還大著兩歲,顧知遠還得管自己叫聲&ldo;叔&rdo;,他敢換掉自己?
這府裡可還是二老爺當著家做著主呢,且輪不到他。
因此顧成倚老賣老的道:&ldo;四爺說笑了,老爺正當年富力強,怎麼能說他老……糊塗呢。&rdo;
顧知遠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