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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瑞一行在茫茫草原戈壁,苦苦跋涉了一個多月,終於抵達了寧邊府。
寧邊城下,樊東、樊西將兩個獄卒拉到一邊,嘰哩哇啦說了半天樊瑞聽不懂的鳥語。
樊東跑回樊瑞身邊,笑嘻嘻拱手說道:
“大哥!那兩個獄卒說,一路走來,他們兩個在前面騎著馬,風吹日曬地給我們帶路!”
樊東話說一半,樊西也跑過來說道:
“一路上他二人吃盡了苦頭,大哥你卻躺在溫暖的車廂裡,喝酒吃肉!”
樊瑞疑惑地看著樊東、樊西,有點兒懷疑,這些話真的是那兩個獄卒說的嗎?
但樊瑞並不急著拆穿他們,而是順著話茬問道:
“那他們想怎麼樣?”
樊東面帶難色地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花幾兩銀子,在城裡好好招待他們,小住幾天就行了!”
樊西也道:
“是啊是啊!要是在他們回去的時候,再能給他們準備一些牛肉乾和馬奶酒,那就更好了!”
樊瑞哈哈一笑,說道:
“這有何難?應該的,一切按他二人的要求辦就是了!”
樊東、樊西聽完,卻愣在了原地,相視一眼,樊西湊到樊瑞跟前,小聲說道:
“再怎麼說,他們二人也是獄卒啊,一路來也挺辛苦,總不能真的讓他們開口向您提要吧?”
樊東也湊上來說道:
“大哥,你就過去假裝你要感謝他們,盛情邀請他二人在城裡休息幾天吧!”
樊瑞心想,反正都一樣的,那就給他二人說說吧,於是走到獄卒跟前,拱手道:
“一路走來,辛苦二位了,今日進城,就先不去軍中辦理交接手續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歇息一下,如何?”
那兩個獄卒相視一眼,同時拱手說道:
“一切全聽樊義士安排!”
於是,樊瑞五人進了寧邊城,住進了城裡最好的客棧——秋風樓。
寧邊,顧名思義,就是讓邊境安寧的意思,而實際上,寧邊是大遼與西夏的邊境小城。
現在寧邊被金國佔領,也就是金國與西夏的邊境了,而這座秋風樓,正是取自夏末秋風生之意。
樊瑞幾人上樓,直接包下了最高檔的五間客房,住在秋風樓裡,整日胡吃海喝,在寧邊城裡胡遊亂轉。
而樊東和樊西,則整日往軍營裡跑,各種藉口邀請伍長什長吃飯喝酒。
很快就與基層軍中小官吏打成了一片,這天二人請負責管理軍中來往文書籤章的小頭目喝酒的時候,樊西藉機說道:
“小的有點兒小事,想請大人幫點小忙。”
那個小頭目醉醺醺地說道:
“哥哥我沒有什麼能力,但是,要是有什麼過關文書,要蓋個章什麼的,在下倒是全都能給你搞定!”
樊東趕緊起身說道:
“這不巧了嗎?想吃肉了,孃家人來了,這不妥妥的找對人了嗎!快快快,把我們的心意呈給大人啊!”
樊西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塊大金條來,雙手奉送給小頭目,誠懇地說道:
“我們所求的,就是在文書上籤章的事,還請大人多多費心!”
樊東趕緊給小頭目端上酒,說道:
“大人切莫見怪,小弟二人乃是牧羊城獄卒,奉城主哈鐵虎之命,押送犯人到寧邊府充軍,中途犯人死了,我兄弟倆不知該如何回去交差!”
小頭目一把推開樊東呈上來的酒杯,轉而抓住樊西送來的金條,揣進懷裡,雲淡風輕地說道:
“好說好說!我當是什麼事呢?這個簡單,明日上午我當值,你二人拿著文書回執,到軍中辦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