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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它才輕啄了下阿宓手臂,示意她趕緊吃東西。
它不僅帶回了清甜的紅果,還有一條細長無毒的蛇。鷹本身就愛吃蛇,這沒什麼問題,可阿宓根本不會料理,所以她即使再惦記昨夜用過的美味,也對它沒轍。
&ldo;這個你吃吧。&rdo;阿宓把蛇往啁啁那兒推了推,&ldo;我用果子就好。&rdo;
她重複了幾遍,啁啁才大概明白意思。當下也不客氣,低下腦袋一啄,那蛇就掙扎著被它叼了起來,沒幾下就成了鷹的腹中餐。
這大約是阿宓從遇見沈慎後用過最簡單的一餐的,她並沒有什麼不滿足,美食固然是她所愛,但這也是啁啁辛苦為她採摘的,她向來很容易滿足。
雄鷹其實不適生存在山林間,翱翔所需的空間大,山間樹林密佈很是阻礙它們。可啁啁與眾不同,不僅能在這兒幫阿宓採到果子,還輕而易舉帶她找到了清澈的山泉。
它極為敏銳,恰好避開了那些存在危險的路,所以阿宓頂多是在山路走得吃力了些,其餘問題倒沒有什麼。
換個角度而言,如果沈慎留侯等幾人和阿宓一樣,都這樣在山林間行走,說不定還沒有她來得安逸。畢竟他們應變能力雖強,可在這種境地,一些直覺絕比不上天生的雄鷹。
何況啁啁還是鷹王。
只慢慢走著,阿宓都開始覺得這樣和啁啁待在一塊兒的感覺也不錯,不用看見那麼多人,也不用想那麼多。啁啁的世界簡單而直接,餓了覓食,渴了尋水,累了便休息。
最為重要的是,啁啁從來不受拘束,它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即使當初被特意繫上繩索,都能打敗那些人偷偷溜到阿宓這兒。
阿宓只可惜自己不能和啁啁一起飛,就不用麻煩它一直跟著自己走了。
越往上,涼山山石嶙峋,奇峰險立。又過了會兒,阿宓幾乎要忘了自己是剛逃出來,要沉進這令人心驚膽戰的美景中。
沈慎所猜不錯,她骨子裡確實有些喜愛冒險和追求刺激。若偏於安逸,當初在洛府醒來,她就不會一心想著離府去京城了。
畢竟除去那兩年後的一杯毒酒,在公子身邊的兩年都是平靜無憂的。
她沒能開心多久,腹中絞痛忽然襲來,疼得她幾乎站不住腳。
李太醫說過阿宓本來底子就不好需得小心養著,她方才卻還用了冰涼的泉水,不疼是不可能的。
扶著身旁的大樹蹲下,阿宓咬著唇臉色慘白,剛洗過的臉又被汗水沖刷得濕漉漉,低低痛吟出聲。
翠姨對她說這是姑娘家都要經歷的事,不然就沒法兒長大,也沒法兒孕育子嗣。阿宓此刻就在想,她再也不想長大了,也一點都不想生孩子……
啁啁急得撲騰了兩下翅膀,圍在她身旁轉了兩圈,它再通人性,終究也只是只鷹,很多時候無能為力。
阿宓被它轉得眼暈,乾脆一把抓住它腦袋抱了過來。啁啁翅膀外邊兒略顯冷硬,稍微往裡卻柔弱而溫暖,這是尋常人觸不到的禁區,它卻對阿宓格外容忍,讓小姑娘把裡面脆弱的絨羽當成暖熱的被褥縮在裡面,半天沒有動靜。
有啁啁的羽毛在,另帶了件厚厚的衣裳,夜裡的山間也不是那麼難以容忍。
一人一鷹都不認識路,阿宓又著實累了,便也沒急著走,就著這樣的姿勢靠了一夜。
有啁啁在,但凡有危險的蛇蟲鼠蟻靠近,都會被它趕跑,阿宓睡得格外沉穩。
…………
晨光朦朧,透過山林上空折下,映在清泉上好似有了點點閃耀的光芒,璀璨如瑪瑙寶石。
阿宓被啁啁拍醒,睜眼就看到大堆紅果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