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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訊室裡出來的時候,我靠在窗戶旁待了很久,心頭縈繞了一層灰敗和苦澀。
那個男人坦白,自己一家人都是人販子,他媽當時從婦幼院裡抱出來了一個剛出生的女娃,結果一不小心給捂死了。
秉持賊不走空的原則,她盯上了跟我一起放在一起的男娃,畢竟男娃要比女娃貴得多,而且聽說那男娃在保育箱裡已經待了好多天了,被養的很好。
兩個孩子是一母同胞,長得有些像,抱的時候沒注意就把那個死嬰扔在了那裡,本想著抱回來會是一個男娃,結果還是個女娃,他母親打算直接賣掉或者扔了,但被家裡的奶奶一手攔了下來。
王坤從觀察室裡出來的時候,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向那個高了我半頭的男人,一股莫名的委屈處在鼻尖,上不去下不來,酸得很。
仰起頭看著發著光的頂燈,眼睛裡好像是飛進了小蟲子,酸澀得很。
旋伊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拉住了我的手,眼眶微紅。
“姐,你真的神了,他全撂了。”思然蹦蹦跳跳的從審訊室走出來,在看到我們的時候不由眼神一凜,趕緊拉住旋伊,“你們,這……怎麼了?”
“沒事兒,都撂了是麼?”我轉頭看向那個開心的不能自已的男孩兒,他笑著問是怎麼做到這麼犀利的,我吸了吸鼻子平復了一下心情回他,“我原來的教官告訴我,審訊就像養狗,如果他強勢,那你就比他還強勢。”
思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抿抿嘴有些猶豫的說道,“姐,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麼?”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他,旋伊直接站在我前面,“你又想讓未未姐去幹啥?不能總逮著一隻羊薅吧。”
聽到這話思然愣了一下,隨後便笑道,“跟工作無關,是私事。”
我倆去了接待室,他讓我坐下,又去旁邊接了一杯水,回來沉默了一瞬說道,“姐,其實你是不是在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
“懷疑?”我側頭看向他,沒有直接回答。
“懷疑我們是親姐弟。”思然的話算是將我假模假式糊好的窗戶紙給捅破了。
我低下頭,沉默不語,見我如此他繼續說道,“姐姐,回來好麼?”
“思然,你有父母,有弟弟,有爺爺,”我看著他,他的眼神帶著些許的希冀,偏過頭去,將本打算嚥下去的後半句話又拎了出來,“老薑只有我了,我哥只有我這一個妹妹了。”
見他還想說什麼,我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說得對,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的確懷疑過,但那時候嬸子說你家長女出生時就夭折了,渾身青紫窒息而亡。”
“所以我也只是懷疑了,但是沒多想。”
“後來我見了宇然,那天老薑問我要不要找自己父母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畢竟老薑很少試探,串到一起,讓我感覺可能跟你家有關係,但也只是懷疑沒有動作,因為老薑只有我了。”
“其實真正確定的,是上次咱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鄭嬸兒問我不是香菜過敏麼,當時沒想太多,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琢磨了一下,除了老薑這仨人,很少有人知道我香菜過敏,真正有這種可能得就是遺傳。”
“你們也不吃香菜,依據這個才判定我們有血緣關係,”眼前的人輕輕笑了一下點點頭,見他如此,我也微揚了一下嘴角,“而且你們全家應該都知道了是麼?”
思然點了點頭,笑了笑,“姐,你這推理能力不幹經偵可惜了。”
“讓你說的我有勇有謀的,但也得承認是你家的基因好。”我深呼吸,面帶微笑的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一個帶著老鄭家基因未知血緣的姑娘。”
“姐,他們做完鑑定了,在我找你之前,姜哥就取了我的血液樣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