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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而他不需要, 以前他只相信自己，而現在……

顧文瀾看著前面那女人的背影，現在的他找到了一處精神棲息地。

溪言卻覺得, 一切古老遙遠的正大信念都應該敬重，他們尚未能被探知，世人怎敢妄言。

所以她虔誠。

佛殿門口有人進出，顧文瀾站在簷內，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無聊地轉動，目光落在不遠處，銅香爐，香火鼎盛，雲霧繚繞，見她把手裡的幾炷香插上去。

溪言上了香，要進殿內，看見他閒適地倚著殿外的格柵木門。

她想起《二刻拍案驚奇》裡說道：那翰林生得儀容俊雅，性格風流，所事在行，諸般得趣，真乃是天上謫仙，人中玉樹。

她感覺這句話用在顧文瀾身上也合適。

溪言走過去說：&ldo;你在幹什麼？快進來。&rdo;

顧文瀾轉身隨她入內，一眼瞧見那佛像，雍容莊嚴，慈悲祥和，再垂眼見那女人跪在軟墊上，雙手合十，沉靜，虔敬。

他手揣在西褲的兜裡，立於她身側靜待，鼻尖一縷香氣。

一會兒後，溪言睜開眼睛站起來，表情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他問：&ldo;跟菩薩傾訴些什麼呢？&rdo;

溪言：&ldo;不可說。&rdo;

她正要轉身出去，被他拉住，他一臉正經：&ldo;今天當著諸位菩薩的面，我問你一個問題，&rdo;說完又提醒她，&ldo;佛門重地，不打誑語。&rdo;

溪言覺得他又犯毛病了，反拽著他往外，&ldo;你別胡鬧了。&rdo;

顧文瀾沒動，把她拉到身前，直接問道：&ldo;你多愛我？&rdo;

溪言一愣，下意識去望佛像，彷彿那菩薩真的在看著他們兩個胡鬧，她趕緊把他往旁邊推過去，&ldo;你幹什麼？正經一點！&rdo;

顧文瀾說：&ldo;沒聽說過佛光普照麼？你到這兒來菩薩也能瞧見，不想打擾佛門清淨就乾脆一點，回答。&rdo;

溪言一顆心飄忽著，說：&ldo;我不知道……&rdo;

顧文瀾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

她只得豁出去，說：&ldo;很愛，好了走吧。&rdo;

&ldo;急什麼？&rdo;顧文瀾依然拽著她，&ldo;公平起見，輪到你問了。&rdo;

&ldo;我不想問。&rdo;

&ldo;問。&rdo;

溪言心裡一著急，直接複製了他的問題：&ldo;你多愛我？&rdo;

原是隨口問的，但她問完莫名緊張起來。

顧文瀾望一眼佛像，再回來看著她，慢條斯理地笑笑：&ldo;你猜。&rdo;

溪言：&ldo;……&rdo;

她看著他走出殿門的背影，氣結。

顧文瀾來時沒吃午飯，剩下的景點他沒心思更沒精力再逛下去，拉著她出了景區大門，找到泊車位，上車，走人。

溪言心裡還覺得可惜，&ldo;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當運動多好。&rdo;

&ldo;再找時間吧，好好計劃一下。&rdo;顧文瀾調轉方向盤，將車開入主幹道。

&ldo;你抽得出時間麼？&rdo;溪言把他的西裝外套整整齊齊地疊起來，放在腿上，想了想又說：&ldo;算了，就算有時間也別出門了，在家休息也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