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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瀾從她身後摟住，順勢摸上她的肚子，下巴墊在她肩上，瞄了一眼相簿說：&ldo;這小子是誰？&rdo;

溪言用胳膊肘輕輕捅他一下，&ldo;我三歲以前是短髮。&rdo;她扭頭見他神情愉悅，問：&ldo;你笑什麼？什麼事這麼開心呢？&rdo;

顧文瀾一側臉，鼻尖就抵住她的臉頰，&ldo;看見你開心我也開心，看見你笑我就忍不住也笑，這樣你也要生氣？&rdo;

聞言，溪言神情一頓。

顧文瀾自覺失言，趕緊將她轉過來說：&ldo;我說錯話了，相信我，我完全沒有介意你對我生氣，女人懷孕要承受身體上的負荷以及心理方面的壓力，脾氣難免控制不住。&rdo;

溪言說：&ldo;我知道，這段時間確實委屈你了。&rdo;

顧文瀾鬆一口氣，一時又百感交集，摟著她說：&ldo;你知道就好。&rdo;

溪言笑了笑，抱著他的腰身安靜了半晌，她忽然說：&ldo;我最近是不是又胖了？&rdo;

顧文瀾：&ldo;……&rdo;

半天沒聽見他吭聲，她仰起腦袋，&ldo;幹嘛不說話？&rdo;

顧文瀾：&ldo;我在想我應該怎麼回答，你才滿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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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言臨盆那天來得突然，她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拉住了朱木蘭的手，&ldo;媽……&rdo;

朱木蘭趕緊握著她的手安撫，&ldo;別怕別怕，沒事的，有醫生和護士在，相信醫生相信科學！&rdo;說話時嗓子卻是連顫帶抖。

溪言搖搖頭，疼得滿腦袋汗，&ldo;不是……別告訴他，別打擾他工作……&rdo;

朱木蘭一愣，反應過來，&ldo;好好好，你乖乖生產，媽媽和爸爸在外邊兒等你。&rdo;

手術門一關，朱木蘭就開始來回踱步，雙手合十嘴裡不知道唸叨些什麼，老李坐在一旁的排椅上，也是面色不大好看。

男人和女人表達緊張和擔憂的方式始終不太一樣。

老李說：&ldo;你歇會兒吧，別晃了，晃得我更心煩。&rdo;

朱木蘭這會子也顧不上發脾氣，過來他旁邊坐下，一時沒吭聲。

老李又說：&ldo;放心，現在不比咱們那會，現在的醫療水平……啊這個……已經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孕婦大多數能大小平安。&rdo;

朱木蘭點點頭，想到什麼才說：&ldo;我生溪言和溪宇那兩次，你嚇壞了吧？&rdo;

老李嘿嘿直笑，&ldo;可不是！&rdo;

顧文瀾下手術臺，外面天色已黑，他一拐進科室的大門就見有個小護士跑了過來，他停步問：&ldo;怎麼冒冒失失的？有事？&rdo;

小護士臉上洋溢著興奮，&ldo;顧醫生！前線發來電報！李老師生了！&rdo;

顧文瀾趕到婦產科病房，找到溪言入住的那一間，輕輕推門進去，見她在病床上睡著了，他輕步靠近，扶著床沿親了她一下。

她忽然醒來。

顧文瀾摸摸她的臉，接著一想，道：&ldo;是睡美人麼？&rdo;

溪言只是笑笑。

顧文瀾見她臉色還泛著白，問道：&ldo;感覺怎麼樣？還累不累？&rdo;

她搖搖頭，&ldo;對了，醫生說寶寶體重不足，所以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