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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居然會一起來找我。”陽生直覺今晚是好不了了,只能坦然面對慘烈的現實,“說吧,什麼事兒?”
“您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陽生大人。”拓麻走上前去,單膝跪地牽住陽生的手,親吻,抬頭,翠綠的雙眸已經染上的渴望的血色,“我請求獻上自己的血……僅僅如此,也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陽生將手背從拓麻的唇邊移開,擦過對方的臉頰,而自詡為友人卻完全被血脈慾望支配的美麗青年卻已經眼神迷濛的沉迷於這接觸的溫度,“我只是擔心你們會上癮,而我又不可能永遠給你們這種快樂。”
陽生對自己啃食的附加特效隱約有猜想,樞和龍彥的反應都證明了這一點兒。
快樂。
對被他咬的食物而言,那是會失去理性甚至上癮的快樂。
這也是一種支配的能力。但陽生不想透過這種方式得到親友的喜愛。
手背附近的呼吸急促且深重了起來。
“我在努力克服了。”一條拓麻喃喃著,儼然已開始意識渙散,“樞也是在努力逃離您吧,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您渴求澀澤了,您渴求非純血的血了……那我……哈……我也曾……”
“是啊,我咬過你。”陽生撫摸著拓麻的側臉,撫摸過下頜線,指腹壓在他愈加急促的側頸動脈上,“你本可以戒斷的,拓麻。而你可以考慮清楚再開口,阿勝。”
折田勝躬身行禮:“我永遠屬於您,主人。”
“……”陽生輕聲嘆息。
血族就是這樣的。
都是成年人,他已經提醒過了,之後會怎樣……他也管不了。
總不至於真的把人逼到求而不得失去理智然後去做一些更讓自身後悔的事情吧?血族本就缺乏道德,歸根到底也是他把他們留在身邊的。
“過來,拓麻。”
送上門的小點心,還是熟悉的親友,再拒絕下去就太不知好歹了。
陽生將美麗的金髮食物拽到床邊,推倒在柔軟的被褥間。
像是鬆軟蛋糕上點綴的小餅乾,被微微彈起時發出好聽的低鳴。
陽生屈膝壓在床邊,俯身端詳著不能再被當作友人或下屬、僅僅只能算是食物的青年。
他本就容易接受自己的身份,堅定的認同自我。
他現在是什麼?
純血。
從一開始,他就不抗拒吸血,無論是父母的,或是樞哥的。
他只是不習慣給別人添麻煩。
而現在,他當成需要保持距離尊重的平等的“人”,拼命渴求著在食物鏈原有的位置墮落為被啃食的“獸”……
吸血鬼果然是很宿命論的種族,與這個國家讚頌生命凋零的物哀審美極為相稱。
陽生撫摸著食物的鮮活的軀體,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愈加灼熱急促的脈動與呼吸。
只是啃食前的接觸品鑑而已,就如此的迫不及待顫抖難耐。
起伏的胸膛,屈動的雙腿,收縮的小腹,繃緊的肩背。
斟滿欲情渴求死亡的鮮紅血瞳,只是妄想便開始缺氧而張開口舌努力呼吸的迷醉。
掠食者垂首,解開掌下故作矜持的衣領,握上那鼓動的脖頸。
多麼熱情的食物啊。
陽生想起龍彥那飽含愛意的美味血液,不由得也對這盛綻的鮮活血肉心生期待。
隔著皮肉,都能聞到被體溫攜出的溫熱血香。
“拓麻,很棒哦。”
他舔過即將咬下的柔軟頸部,贈予這被邪惡君主所迷惑的可憐友人最想得到的讚許。
“乾脆……吞掉你的全部吧?”
獠牙在嗚咽中深埋,血液在掠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