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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如金色的綢帶將寢室鋪滿。蘇宓已經醒了,卻還閉著雙眸醒覺,卻忽然覺的左臉頰上溫熱和溼漉漉的,還很癢,半睜開左眼,便見黑狗小黃正伸著粉粉的小舌頭,舔著她的左臉。她無奈地閉上眼,伸出手將小黃從耳畔取下,順手用它的皮毛蹭蹭臉上它的口水,然後摟在懷裡,翻了個身轉向右邊。
蘇宓突然感覺右側傳來一股異樣的氣息,這讓她不禁有些警覺。她驀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深邃而明亮的眸子。這雙眸子彷彿藏著無盡的故事,透露著一種深沉而複雜的情感。它們像是深海中的暗流,時而洶湧澎湃,時而靜謐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蘇宓心頭猛地一跳,急忙坐起身來。懷裡的小黃被擠得“汪”了一聲,掙扎著探出小腦袋,好奇地看看蘇宓,又看向顧仲勳。
這時,顧仲勳也撐著胳膊坐了起來。他看向蘇宓,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他輕聲說道:“你這酒量,以後還是不要碰酒了。”
蘇宓聽了顧仲勳的解釋,臉上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宛如朝霞初升時的那抹緋紅。她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有些尷尬。雖然昨夜自己酒力不支,昏睡過去,但這並不能成為他進入自己寢室,同塌而眠的理由。於是,她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地問道:“你怎麼不去西廂休息?”
顧仲勳看著蘇宓那略帶責備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他輕描淡寫地解釋道:“金宗望派了人監視我,雖然我可以藉口自己有腿傷,需要歇在西廂,但這樣容易露出破綻。所以,嗯……”
說完,顧仲勳立即轉移了話題,以免蘇宓繼續追問。他說道:“昨日本想與你商量一件事的,就是九淵推算出今日天有異象,想借此製造個神蹟,讓百姓相信蓮花池落入了不祥之物,好令他們暫時離那裡遠一些。”
蘇宓果然被後面的話題吸引了注意力,她不再追究顧仲勳為何留在自己的寢室。在問清緣故後,她將小黃往顧仲勳懷裡一塞,便下了炕要去西廂房。
顧仲勳拉住她的衣袖:“不急,看你昨日難過,已通知了隋流川,他應是可以的。”
蘇宓聽罷有些遺憾:“我不該貪杯的。”
顧仲勳拍了拍她的手背:“那是帝姬想喝的。”
蘇宓抽回手,逃也似的出了寢室。
顧仲勳將自己挪進輪椅後,來到堂屋。正看見幾個寶貝拿著竹牙刷從歇房裡出來,臉上都洋溢著童真的笑容。葉璟對顧仲勳從寢室裡出來,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倒是對小黃在他的膝上很是好奇:“小黃不是和我睡的嗎?”
恬寶也好奇地問道:“它是怎麼從炕上跳下來的?它昨天還不敢呢。”
顧仲勳看著膝上的小黃,心中也充滿了好奇。他輕咳一聲,問道:“它這通體都是黑色的,為什麼要叫小黃?”
幾個孩子聽了這個問題,都是一愣,然後哈哈笑起來。愷寶搶先說:“我們叫它別的名字,它都沒反應,只對小黃這個名字很喜歡。可能是因為它愛吃蛋黃吧!”
顧仲勳聽了孩子們的解釋,也不禁笑了起來。他撫摸著小黑狗柔軟的毛髮,心想這隻小狗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吃過那頓簡單而清淡的清粥小菜早餐後,黑罕兄弟便已經如期而至,來接顧仲勳前往元帥府。顧仲勳在臨行前,特意囑咐家中的孩子們要聽祖母和母親的話。隨後,他便由黑罕推著輪椅,緩緩走出了那扇古樸的院門。
隨著身後的院門緩緩合上,黑罕便低聲向顧仲勳稟報道:“稟告司承,方才元帥的親隨帶來口信,元帥詢問您是否對蓮花池死魚氾濫,城中百姓誤食死魚而引發的疾病有了應對之法。”
顧仲勳聞言,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他緩緩說道:“那就先去趟元帥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