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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法言語。
“歡迎回來,芙卡洛斯。”尤里卡想起他們這些年的等待,千言萬語湧上心頭,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嘴巴里只能吐出歡迎的話。
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些年來,她不斷往返兩個世界,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和那維萊特合作,給芙卡洛斯持續供應原始胎海之水,以她留下的純水之心為核心,重新讓她以純水精靈之身返回人間。
這是一個漫長的工程,想讓芙卡洛斯能夠再次重塑純水精靈的身體,需要把純水之心經年不斷地浸泡在大量的水元素力之中,尤里卡甚至做好了需要二三十年才能成功的準備。
沒想到第一個十年剛過去不久,芙卡洛斯就能成功現身。
之後尤里卡陪她測試現身的時長和範圍,最終發現如今的她每天只能現身三個小時,且暫時只能在高專的範圍活動。
但這也足夠了。
整個過程她們沒有避開高專的其他人,很快大家都知曉了芙卡洛斯的存在。
一些學生會好奇地湊到芙卡洛斯身邊,問她各種各樣的問題,芙卡洛斯也會耐心地和他們聊起來,只不過大約是身上的擔子徹底放了下來,她調皮的性格再次彰顯,偶爾會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嚇唬他們。
偶爾也會分享分享從前在審判庭裡得到靈感後,個人原創的地獄笑話。
見芙卡洛斯適應得不錯,尤里卡提議道:“芙卡洛斯,你想再見見那維萊特和芙寧娜嗎?”
“欸?可以嗎?”芙卡洛斯疑惑地看向她。
尤里卡將兩個世界建立了往來通道一事告訴她。
“好呀,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於是,在後面幾天裡,留在高專上課的學生偶爾會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留著長長的白髮,穿著墨藍的長衣與黑色西褲,設計十分獨特。
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國人。
熊貓作為代表,八卦地找五條悟打聽,也只知道那人是芙卡洛斯和尤里卡的朋友。
再後來是一個長相和芙卡洛斯一模一樣的少女。
一開始他們沒發現那不是芙卡洛斯,野薔薇熟稔地和她打招呼,卻只得到疏遠而禮貌的回應。
那個少女還露出一個糾結的表情,隨後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問他們教師宿舍樓在哪兒,得到答案後便快步朝他們所指的方向走去。
之後家入校醫走了過來:“你們待在走廊幹什麼?”
“剛才有個女生長得好像芙卡洛斯,但是表現得跟不認識我們一樣,她是誰啊?”虎仗悠仁問道。
家入校醫聽完後,一臉恍然,“芙寧娜過來了啊。”
“她是芙卡洛斯的親人嗎?雙子?”野薔薇猜測道。
聽到他們的問題,家入校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她們擁有超越雙子的親密關係哦。”
芙寧娜站在寫著“芙卡洛斯”名牌的房門前,深呼吸了一口,將手撫上心口,藏在胸腔裡的心臟不斷地跳動。
尤里卡說,芙卡洛斯就在裡面。
她想了很多,她只與芙卡洛斯在誕生之初見過一面,此後再無聯絡,彷彿毫不相干的兩人——但事實上她們互為半身,她由芙卡洛斯所創造,是她理想中的人類。
為了拯救楓丹,她扮演了五百年水神,芙卡洛斯在諭示機裡度過了孤獨的五百年。
她們從此分離,直至水神座破碎,洪水退去,從此再也沒有相遇的可能。
加諸於身上的詛咒隨著神格的消亡褪去,一切落下帷幕後,徒留她一人面對故事之後的生活。
而如今,尤里卡說,她仍在。
芙寧娜在忐忑中推開了那扇門。
門後燈火明亮,白髮的少女靜靜地坐在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