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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惠匿一氣之下離開,我獨自坐在床上,淚水無法控制地滑落臉龐。“哇啊”一聲,庭庭被我的情緒驚醒,我連忙抱起他,一邊給他餵奶,一邊任由淚水默默流淌。
夜色已深,時針悄然指向了晚上十點多,惠匿離去已經兩個多小時,卻仍然未見他的蹤影。
“吱呀!”門突然被推開,我以為是他回來了,便故意裝作不理睬,也沒有抬頭。我輕輕地擠出奶水,為庭庭清洗著他稚嫩的小臉蛋。
“怎麼還沒回來!”公公帶著責備的語氣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滿。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判斷錯誤,連忙調整情緒,平靜地回答:“沒有啊!”
“這個不爭氣的,整天遊手好閒,不知道又野到哪裡去了,都幾點了還不回家!唉!”公公罵罵咧咧地拉上門,院子裡傳來他自言自語的埋怨聲。
第二天下午,惠匿灰溜溜地回家了。當時,我正抱著庭庭坐在大門口,與小姑子和公公閒聊。惠匿一進門就徑直走到我面前,看著庭庭說:“兒子,兒子!”
我抱起庭庭,猛地站起來,轉身回屋。公公見狀,斜著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你等著被收拾吧!混賬東西!”
肖姑子也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惠匿連忙叫道:“群群,給哥說咋回事?”
“少叫我!”群群並不想理睬他。
惠匿尷尬地站在那裡,不敢進屋。他的父親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便問道:“你昨晚去哪了?為什麼不回家?”
“爸,沒啥事,我到同學家玩去了。”惠匿解釋道。
“你都多大了?啊?都結婚了!”公公說著,揚起手想扇他一耳光,但只是虛晃一招。惠匿嚇得一低頭,躲開了。
“我不管你昨晚去哪了,晚上不回家就是不對。”公公嚴肅地說。
“我一回來,我們就吵架,我有些煩。”惠匿還覺得自己有理。
“那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哪有兩口子吵架,你就不回家的?去,給莞道歉去!”公公命令道。
“哦。”惠匿從喉嚨裡悶出一聲,然後回到自己的屋子。他小心地推開門,看見我和庭庭在睡覺,便走到跟前。他發現我在哭泣,哭得很傷心。他站在那兒,有些歉疚地說:“莞,昨晚在同學家有點事,太晚了,同學不讓走,就沒回來。”
我聽著他的解釋,哭著翻身起來,站在地上厲聲斥責道:“你同學不讓你回家?好好編造啊!就算是這樣,那麼今天怎麼到了下午才回家?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和兒子?你能不能在家裡好好看看你的兒子!”
惠匿看著我憤怒的樣子,連忙解釋說:“莞,不是的,我怎麼能不把你和兒子放在心上呢?是我怕我回來你又和我吵,又罵我,所以不敢回家。”
“行啦!你在說我嗎?你不回家難道是我錯了?可笑!這樣吧,咱今天抱著孩子到大屋去,讓爸給評一評,到底是誰錯了!你夜不歸宿是不是不對的!走!”我抱起庭庭,快步走出屋子,來到大屋。
惠匿也跟著過來了。
公公早就聽到我們在爭吵。他覺得兒子這一點做得實在不對,我雖然不做飯,但絕對是個好媳婦。他叫道:“惠匿,來,進來。”
我已經坐在了廂房裡,不停地滴著眼淚。
公公語重心長地說:“莞,別哭了,注意身體啊!”
然後嚴肅地對惠匿說道:“你當初追求莞的時候,她家裡人就不願意,就看不上你,就看你沒出息。但是莞有情有義,跟你結了婚。你給莞的回報是什麼?你起碼要乾點正事,有些出息,不要讓莞的父母擔心,讓莞也覺得自己當初做的這個決定是對的。而今,你這樣子無所事事,讓莞怎麼去見她的父母?你讓她在她的家人面前怎麼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