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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擔心覃東平的傷,但林府人多嘴雜,她不好親自去見覃東平,只能等林昇回來再另做打算。
一直到傍晚時分,北冥軒的明城匆匆跑來,慘白著臉對什邡說:“聞娘子,不好了,公子他,他發了急症。”
什邡腦子裡嗡的一聲巨響,不由得想到那晚林昇發病的場景,一邊跟著明城往外走,一邊問他:“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明城急急地說:“公子在老夫人那邊受了家法,回來不久就開始發熱,到了傍晚時候,人就不太好了,似……似發了癔症。”
什邡問他什麼家法,明城一邊走一邊說道:“是荊條,打了二十多鞭子,那後背都快爛了。小的要去請秦大夫,可公子不讓。”
這不是胡鬧麼?打了那麼多荊條,怕是要把人打廢了吧!
什邡心急如焚,不由得加快腳步往北冥軒走。
落花苑和北冥軒離得遠,一路小跑也要半盞茶的功夫。等什邡和明城回到北冥軒的時候,就見院門緊閉,小子焦急地在門外直打轉。
見明城帶著什邡和紅嶺過來,小子連忙迎上前來,宛如見了救星一般對什邡說:“聞娘子可算來了,快去看看公子吧!”
一進林昇的院子,什邡便聽見寢房裡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顯然是林昇又發癔症了。
她連忙進走幾步來到門邊,還沒伸手開門,便聽裡面傳來林昇近乎歇斯底里的喊聲:“滾,你給我滾!”
什邡怔愣一瞬,連忙伸手推開門,結果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便覺有東西兜頭砸了過來。她連忙向旁邊躲了一下,一盞白瓷茶杯正正好砸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
“聞娘子?”
什邡猛地抬頭,與覃東平的視線對了個正著,他的手正拽著林昇的後領子,將他整個人壓在八仙桌上,剛才那隻瓷碗正是林昇發瘋扔出來的。
“他怎麼了?”什邡蹙眉問覃東平。
覃東平已經將林昇打暈,見什邡問他,訕訕地摸了下鼻尖說:“不知道,明城說他出事了,等我趕過來的時候,差點把小子掐死。”
什邡微怔,頓時想到剛才看見小子時,他脖子上的一圈烏黑。
林昇這發病就掐人的毛病實在有些詭異,只不知是不是跟曹氏的死有些關係。
覃東平拽著林昇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蹙眉問什邡:“現在怎麼辦?”
什邡看了一眼林昇的後背,已經有血跡浸透了月牙白的墊衣,忍不住蹙眉說:“先把他放床上吧!”
覃東平點了點頭,拖著林昇將他放到床上。
什邡走過去,伸手想要掀開林昇後背的墊衣看看傷口的情況,覃東平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什邡抬頭看他,覃東平臉色微微發紅,蹙眉說:“你去一邊等著,我給他看看,這些年在外面走江湖,一些外傷還是能看的。”
什邡眨了眨眼,頓時明白覃東平的意思,心裡為他的細心感到暖心,忍不住笑了下說:“好。”
見什邡走到桌邊坐下,覃東平才伸手小心翼翼拉下林昇的墊衣,露出鮮血淋漓的背。他粗略看了一下,統共有二十多鞭,鞭入肉,這是恨不能把人往死裡打的架勢。
什邡見床邊沒什麼動靜,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嚴重麼?”
覃東平說:“嚴重,看樣子是下了重手。”
“重手?”什邡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按理說,一般大戶人家的家法都是做做樣子的,能輪到動用家法的,多半都是直系子侄,所以執法人多半都是輕拿輕放,意思意思就算了,更遑論林老夫人對林昇多有寵愛,怎麼突然下重手?
他在秋霞居到底跟林老夫人說了什麼?以至於被老太太打成這副樣子?
覃東平對林家的事不感興趣,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