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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微現,幾輛車馬接連駛出城門。
為首的車駕稍作停頓,只見一個俊朗的身形從內而出,翻身上了一匹高馬。
人影回首,城牆上一抹嬌嫩的暖色迅速隱在暗處。
馬蹄響起,車隊駛離。
姜瀅阮緩緩現了身,目視他離去的方向心緒繁雜。
不知何時,身邊悄然多出一人。
元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前方漸行漸遠的車馬:“既如此在乎,何不大大方方送上一送?他若知曉你記掛著他心中定然歡喜。”
姜瀅阮皺眉:“他說要我不必相送。”
“他昨日還是去尋了你?”
姜瀅阮沒有作聲。
元祺接著道:“你二人既到了這個份兒上,待他此番回來便就定了親吧,你已到了試嫁之年,他也早該婚配,只是現如今還在皇后服喪期,不宜大操大辦…”
不等他說完,姜瀅阮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元祺忙將人喚住:“你給我站住,臭丫頭,你可是因我推舉阿衍去圻城在與我置氣?”
姜瀅阮頓步回頭:“所以當真是你將他推了出去?”
昨夜她徹夜未眠,昨日聽元璟衍提及圻城這個地名時她就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但當時她一心在他身上,沒有仔細回想過。
夜深人靜時細細梳理記憶,才恍然記起圻城這一段故事她確實是有印象的。
圻城地屬聖國東部偏北,與寅城相隔不遠。
寅城因緊鄰輅山,而輅山又有豐富的鐵礦資源,故寅城在軍工製造方面佔有絕對優勢,也是因著有礦山依仗,所以寅城的經濟實力在聖國常屬領先地位,商貨貿易產業亦是如火如荼。
受寅城的影響,圻城的發展亦是頗為繁榮,可也因好處得的過於順利,日益滋養中便生出了許多不知滿足的毒蟲,一座城池明面上看著欣欣向榮,實則內部腐爛不堪,城中兩極分化嚴重,當官的無盡富榮,百姓卻頻頻叫苦,偏這份苦還不能吆喝出聲來。
圻城的民情京中不是一點不知,而是明知如此卻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圻城的百姓若沒有大吵大鬧便不作為,若真有人入京狀告也只是象徵性的走一走過場,嘴上說著是會嚴整,實則最後受苦的還是冒頭的平頭百姓。
如此幾番來回,百姓們也知趣了,被壓榨得再狠也不過賺的少些,總好過受生死折磨。
然而這一次圻城卻是出了讓朝廷不得不管的大事,一國之重的軍械不知怎的流通到了他國暗探的據點,寅城城防粱都督發現此事後第一時間和城守徐大人配合調查了當地的軍器監,查遍了整座城結果發現問題不是出在寅城。
兩人深知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快馬上報了朝廷,皇上一聲令下嚴查。
不出兩日目標便鎖定在了圻城,隨後圻城被封,數名官員被控,最大的嫌疑人尹遠州也被禁在府衙,只是審了幾日尹遠州卻只一個勁兒喊冤。
尹遠州乃是皇后母族一個拐了兩個彎的侄子,雖非直系血脈,但到底姓尹,故因著皇后的關係尹遠州在圻城謀了一個郡丞的職位。
也正是因尹遠州有國母之侄這一層身份,所以當地官府不敢擅動這個關係戶。
這才有瞭如今這一番折騰,從京中調派人手由刑部協助前去審查。
只是讓姜瀅阮費解許久的是,原故事中去圻城的人明明是二皇子,可如今為何變成了元璟衍?
故事線早已改變,一切都不同了。
她思來想去,這件事情元璟衍應是不會主動請纓的,況且他說過此行非他本意,那就是說他也是被安排的。
她想過會是皇上的意思,可細細琢磨又覺得不對。
蕭家的案子還在元璟衍手上,削蕭家勢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