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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完熱鬧,笑嘻嘻的議論起了將要到來的秋收,正當大家都沉浸在難得吃上一頓飽飯的喜悅中時,有人敗興的提起了人頭稅。
原本人聲嘈雜的鐵匠鋪瞬間安靜下來,有人嘆著氣看向剛才說話的憨厚男人,有人佇立在原地愣神,有人低聲談論著該如何湊齊需要繳納的錢數。
由於人們基本上都是以物換物,大部分人家的手頭裡並沒有多少四銖錢。
站在槐樹下的宋雲珠聽著三尺外兩個婦人的議論聲把目光移到了院門口,她見有人不斷進進出出,或是面板黝黑、身強力壯的男人,或是面板粗糙、麻利幹練的婦人,不由得擔憂起李安君、李無疾的安危,怕倆人會被動機不良的男人或者婦人盯上,便又拎著籃子走了出去。
“嫂嫂,鐮刀修了嗎?”正在和李無疾一起坐在牛車上編谷莠子的李安君抬起頭看向宋雲珠笑著問,目光被不經意間看到的柿樹吸引住,原來柿子已經黃了。
宋雲珠把籃子放到李安君身旁回答:“沒有,人太多了,估計今天是排不到咱們,與其在這裡瞎等,不如回家幹些別的,等明天里門開了再來。”
“行,無疾剛才還覺得無聊,想要下去跑呢。”李安君說著低頭看了一眼籃子,順手把自己和李無疾採的一堆谷莠子放進了籃子中。
正拿著三根谷莠子亂纏谷莠子的李無疾趕忙把頭蹭在宋雲珠的胳膊上辯解:“阿母,我…我沒有,我是想你了,想去找你。”
宋雲珠寵溺的摸了摸李無疾的小腦袋,隨後雙手抓住車轅,利落的躍上牛車,解開纏在車轅上的鞭子後扭頭笑著吩咐倆人:“安君、無疾,你們兩個坐好,咱們要回家了。”
“嗯。”
“阿母,我已經坐好了。”
揚起的鞭子輕輕落在了牛背上,黃牛甩著腦袋“哞哞”叫了兩聲後,“噠噠”的沿著小路跑了起來。
愜意的涼風從四面八方襲來,李無疾大笑著把谷莠子的草籽揪掉,放到李安君的手心裡,任由它們被風帶去未知的地方。
“姑姑,它們會去哪裡?”已經把手中的谷莠子全部揪禿了的李無疾問。
李安君摟住李無疾的肩膀笑著回答:“無疾,我也不知道。這麼說吧,要是它們被風吹到河裡,可能會被魚兒吃掉或者漂在水裡慢慢爛掉;要是被吹到泥土裡,明天春天時就會長出一棵新的谷莠子。”
“那…但願它們能被吹到泥土裡吧,我明年再來找它們玩。”李無疾說完,滿眼期待的看向李安君,希望自己的說法能夠得到認可。
李安君見狀柔聲回應:“無疾,會的,無論是這些草籽還是未來的我們,都會有合適的土地來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姑姑,你在說什麼呀,我有點聽不懂?”李無疾皺起眉尖接著問,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問的是草籽,而李安君卻說了“未來的我們”這種有些答非所問的話,他覺得自從李安君定親以來,就會經常說些讓小孩子聽不懂的話。
李安君聽到後抿起嘴角笑了笑,從籃子裡又拿了幾根谷莠子交給李無疾,讓他盡情去玩。
“噠噠”的牛蹄聲很快到了終點,宋雲珠去餵了次兔子後,走進堂屋接過李安君遞來的四根五彩繩回了東夾間。
窗下的案前,宋雲珠悠哉的褪掉腳上的木屐,晃動著腳丫拿起一根五彩繩穿過鑿開的孔,隨後翻過木屐底面把它伸拉出來打了個結。
待到把兩隻木屐上的彩繩全部繫好,夕陽落在了樹梢上。
“無疾,你跑這麼快做什麼?站在堂屋門口伸懶腰摸宋雲珠捉住快要撞進自己懷裡的李無疾問。
李無疾連忙拉著宋雲珠邊往東走邊回答:“阿母,兔…兔生了,一共是十…十一個。”
“無疾,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