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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覺得是什麼,那便是什麼,”衛挽勾著笑意,有幾分試探的回身,玉手捏上他勁瘦的掌心,拇指摩挲著他掌心的厚繭,“阿兄這般問,是覺得我……驕恣妄為?”
“這算什麼驕恣妄為,”容羨輕笑片刻,身姿後仰,懶散肆意,“阿挽便是再逞性些,也不妨事,”
“阿兄……照單全收。”
“這話,還真一時讓人找不著北呢,”衛挽撂下手,緊了緊脖子上的狐裘裡,“可……畢竟旁人總不如阿兄這般包容我,”
“此般……阿兄意欲何為呢。”
“自是為那昭昭之心,舉世皆知,”容羨散著蠱人心神的笑,輕斂狐目,低垂眼睫,“無人可與之攀比。”
“此計,可堪稱歹毒阿,”衛挽唇際掛著淡笑,嗓音懶散,尾音延長,“可阿兄是否忘了,即便你這昭昭之心,可見日月,那也是以嗣周公子的身份,”
“而不是你容羨,容蘭亭。”
衛挽疊手而立,指尖轉著手上的扳指,姿色無雙,百般難描:“此心,阿挽可不敢認。”
“如若今時今日,我為容羨,”容羨的狐目帶著似笑非笑,上揚的眼尾透著邪氣,“阿挽便敢認麼?”
衛挽不點而赤的唇輕緩的抿起,而後掛著極為淺淡的笑,只道:“這世上,沒有如若。”
容羨也不去揭露,而後拉上她的臂彎轉身,眼前衛家軍順著高峭山崖划著繩索而下:“蠻人善騎,衛家軍孔武有力,善步,”
“縱然步兵可在一定程度上的壓制騎兵,但戰場之上,本就變幻莫測,更莫論北蜀還有位跟楚勾連善用巫蠱的單于庶子,”容羨勁瘦修長的手探進衛挽的廣袖,抽出袖袋裡的輿圖展開,指著上郡上方的山脈,“此地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可將營帳安置此處,南下便是上郡,東行便是居庸關,十八萬衛家軍兵分兩路,十萬跟隨你奪取雁門,八萬跟著衛騁隨行相護。”
“不,”衛挽聞言,只搖了搖頭,“三萬衛家軍跟著阿騁足以,”
“樹大招風,衛王本就想將衛家軍據為己有,若派遣八萬人,衛王便會急著謀算,”衛挽鳳目沉思,斂眉看著輿圖,“其次,三十萬衛家軍剩於半數之多有餘,卻不進反退,難免會遭天下人非議。”
“衛讓那邊,也勢必要有王臣之人過眼。”她抬眼看向容羨,鳳目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紫荊關駐軍可否與我們同行?”
容羨唇角的笑意依舊,波瀾不驚:“阿挽決定便是,”
衛挽聞言,眉目低垂,視線又回到了輿圖上,心中有了幾分思量:“紫荊關駐軍善弓,倒是可與衛家軍相輔相成,施展井陣。”
“蠻夷騎兵扇衝後勢弓兵,井陣可避免弓兵被衝,取合圍相護,且將鎮四方,各路相通。”
如今情勢與前世不同,那先前的作戰方式便也不再具備參考的價值,紫荊關的相助,剛好打破了這僵局。
“蠻人善騎亦善射,自古以來騎射不分家,井陣的弊端便是極易將相位置暴露給敵軍,更易被亂軍之中取人首級。”容羨耐心細緻的等她說完自己的戰略部署,才娓娓道來他的見解,“擒賊先擒王,”
“蠻人是衝動,但對於軍法要略,他們未必不懂。”容羨的食指在輿圖上描繪出一個陣圖,餘光掃著衛挽認真的神色,“或可改為黃河九曲陣。”
“黃河九曲陣?”衛挽眉頭微凝,上抬眼眸看向容羨,眼中是沉思過後的困頓,“可這九曲陣……只見於商武之期,周王之後便再不得見,也從未實踐過,”
“傳聞此陣,可以勢奪人。”
“當下是未曾得見,但或可一試,”容羨探下身子,撿起一塊鋒利有稜角的石塊,在泥地之上為衛挽演示排兵佈陣,“戰場最講求出其不意,戰略佈陣無需那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