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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她鳳目瀲灩生姿,指尖按在他脖頸處,直到再次滲出血,才鬆了手,“可要……守住了你的貞潔。”
容羨身長玉立,腰際絛繩緊束,曲線勁瘦有力,狐目中蘊藏的神色,竟讓人有些難以捉摸。
而衛挽正揹著身,勾著那個繡著木蘭的白色衣袍,捏著衣襟抖開,側頭回首,高束的發柔順垂下,細長柔韌的脖頸隱在其中,噬笑了聲:“醫者……還要伺候更衣麼。”
容羨長睫上壓,壓出一道絕美的褶皺,唇際勾著悠揚的弧度,朝前走了幾步,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阿挽願意,自是也可。不過這般,今後阿挽便只能是阿兄的人了。”
“未免阿挽今後悔之,阿兄還是先暫避一步。”
語畢,便閒適的踱步而出。
衛挽的唇角忍不住有一絲抽動,還帶著幾分不理解。
什麼時候容羨……這麼不要臉了。
衛挽抖開衣服換好,竟然意外的合身,玉指拿起那寬衿束帶,又看看一眼繁複的繡花圖樣,不禁抿住了唇,她原本以為這衣服是容羨的,穿起來起碼要大一些。
但這般合身,顯然就是容羨特意為她準備的。
衛挽束好衿帶,正了正衣襟,獵奇的將手伸向容羨的包袱,剛想開啟,不由一滯,最後歪了歪頭,卻只是將包袱拿在手裡,闊步而出。
她繞過佛像,這時才縱觀廟內,在其中一個黑衣的身側蹲下,在他的傷口上仔細研究了片刻,血肉外翻,深入兩寸,可見力道猶重,兵刃鋒利。
“那扇子竟有這般威力。”
“想要?”
衛挽聞聲回頭,就見容羨含笑的抱臂倚在門邊,鬆散慵懶,地上未熄的火光映在他的瞳孔裡,竟像是鳳凰焰火。
她踱步過去,將包袱仍在他懷裡,鳳目在周邊掃了掃,不由遠山眉微蹙,跨出門檻。
“在那呢,”
視線跟著那修長勁瘦的手望過去,就見那小人,手拿彎刀毫不吃力,亦步亦趨的跟在蝶甲身後撿漏,其他替換上來的蝶骨衛自覺將他合圍保護在內。
淮武王府裡就這麼一個小東西,大家寵慣了,即便是殺手出身,性情冷漠的蝶甲也是。
碰上些攻勢不強的,蝶甲便特意讓開些空隙給衛般大展身手。
“膽子大得很。”那雙狐目眺望過去,尋著那個在沙場馳騁的小鬼頭,音調帶著笑,而後將目光放回到衛挽身上,
她雙肩削薄,細腰曼妙,月白色曲裾加身,更襯婀娜。
背部筆挺,儀態絕佳。
他勾了唇,低眉斂眸落在自己月白的衣襟上,與衛挽身上的同色,同料,遠處瞧來更像是一對眷侶。
其實……阿挽更喜歡濃麗豔逸一些的顏色,平日裡也少見她身著月白色的衣裳,但自從衛家噩耗的訊息傳來,她便一改往昔,再也未穿過那些豔色的衣服。
而如今也更為偏愛黑墨色。
見她神色認真的審視衛般的一招一式,不由輕笑。
這笑聲引了那人的注意,見她望過來,便勾唇淺淡的弧度,狐目與之對視:“我正缺個徒弟,他很合適。”
衛挽鳳目微驚,容羨師從前朝名士,年僅十歲,名動列國,沒有人比衛挽更瞭解他的才學,畢竟她從小便是他教的。
她緩緩勾唇:“原來,我還不算阿兄的徒弟麼。”
“阿挽與我,吻頸之交,”他的長睫上壓,眼尾飛揚,狐目勾人,“怎為師徒。”
衛挽遠山眉微凝,方想回道,刎頸之交怎麼不能作為師徒,結果抬目變對上了容羨那著實稱不上清白的神色。
旋即,就見那修長勁瘦的手指,輕撫了撫脖頸上的純白絹帛,指尖剛好落在衛挽咬的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