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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雲揚沒有看許思寧的臉,目光低垂,躬身行禮,硬著頭皮回道:“回兩位仙人的話,正是草民。”
“你為何……”許思寧在回承澤縣的路上,就曾暗暗想過,她想要去尋找費雲揚,看看他是死是活,如果活著,他現在生活得如何,是否已經娶妻生子,那他的妻兒又是什麼模樣?當然,許思寧也想當面質問費雲揚,為何不遵守當初的承諾,沒有去崇安京與她重聚。現在,重逢的突然,許思寧一時也沒做好準備,話說到一半便不知從何處開口了。
盧世勳看著費雲揚飽經滄桑,已經老去的面龐,雙鬢已有些許白髮,優越感頓生,開口說道:“雲揚?這還是我們當年的同學費雲揚嗎?這些年未見,你怎老成這樣?我記得,我還長著你幾歲啊。”盧世勳的意思,自然是顯擺自己修煉有成,容貌年輕。
費雲揚已經察覺盧世勳和當年他的那個好兄長判若兩人,現在身份差距更大,自不會單純的上前去套近乎,而是又恭敬地拱起手,回答道:“稟仙人,草民微寒,躬耕於鄉野,風吹日曬,自然是老得比較快。”
“什麼仙人不仙人的,咱們是老同學,不講這些。”盧世勳又轉頭和盧執事說道:“父親,這是我當年同窗多年的好友,自那年一別,三十餘載,不想今日得見。我先與他敘敘舊,晚間回家,再拜您和母親。”
盧執事雖然不悅兒子的做法,但考慮到還有別的同僚,只得點頭。和其他執事們一起去了正堂。
許思寧此時內心糾結,也不知如何是好,聽丈夫說要和費雲揚敘舊,便也聽之任之。
“雲揚,快說說,這一別三十餘載,如今過得如何了?”盧世勳要拉著費雲揚坐到座位上,費雲揚不敢坐,又站起來。
盧世勳打量了一下,笑吟吟地說道:“雲揚休要欺我,我見你這身衣著,雖不是什麼錦繡華服,但也算做工精巧,怎像你說的躬耕於鄉野,受那風吹日曬之苦?莫不是這些年發跡,在這城中享福,忘了同學之誼?”
人靠衣裝馬靠鞍,費雲揚來政事堂,給諸位執事大人們拜年,打聽今年宗門選拔考試的訊息,總不能穿得太寒酸。也多虧了費家現在有些錢了,置辦了幾身行頭。
許思寧不喜盧世勳的話,說道:“承澤縣再富,怎比崇安京?”她的意思本是,費雲揚不可能因為在老家發了財,就忘記理想,忘記和她的約定。
可是,盧世勳會錯了意,說道:“是啊,夫人說得對,這凡俗之物怎可比得了仙家,咱們仙人隨意漏出點財帛,放到凡間只怕也夠一大家子吃用幾輩子的了。雲揚年輕的時候就聰明,自然不會不明白。”
費雲揚聽著盧世勳的炫耀,感覺眼前之人越來越陌生,已經完全沒有當年憨厚持重的模樣。
許思寧沒想到讓盧世勳藉機炫耀了一番,她不便當面駁斥,又不忍心打擊費雲揚,於是岔開話題,問道:“雲揚,你此番前來政事堂,可是有事?”
盧世勳聽妻子依舊像當年那樣喊費雲揚,心中不爽,但考慮到妻子的修為和家世,也不敢說什麼,心中只有更強的厭惡。
“稟仙子,草民只是來承澤縣城裡拜訪一下舊友,路過政事堂,看一下今年的選拔考試訊息。”
“雲揚,莫不是你還沒放棄?雖說仙門選材,沒有年齡限制,但一般超過二八年華才開始修行的人,資質上限基本確定,宗門基本不會考慮了。你今年多大了?嗯,好像還比我小著幾歲,也有四十六七了吧?”盧世勳像是推心置腹般,勸慰著費雲揚,然後思索了一番,再次說道:“可惜,你要是年輕些,我們夫婦二人主持此次選拔,以咱們的關係,我就是冒著被宗門責罰的風險,也要將你收入門中,以解你心中夙願。”
盧世勳說這話的時候,忘了自己當年考試的時候,已經都十八歲了。當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