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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唇顫著身體忍受肩膀上的痛意。
而牧忱身體的動作像是洩憤般更兇狠。
奚聽舟那句“我愛你”,是真情流露的無助,也是束手無策的挽留。
他呢喃地低訴著,把自己的遺憾、懺悔和愧疚,都融在了這三個字裡,說了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這是“愛”。
一個人接近另一個人,都是有目的性的,哪怕不是為了錢財,至少也想從那身上刮取一點能量。
可牧忱不一樣。他是無私的、貢獻的、無所求的、帶來能量的。
他在愛情裡感受到的溫暖、寵溺、平等、尊重,都是這個人給的。
他是來愛他的。
可是他搞砸了。
他好後悔,這句話已經說得太晚,可是他還是要說。
以前他們親熱都很注意,極少在裸露在外的肌膚留下痕跡。那天兩人都發了瘋,牧忱是狠戾的啃咬,咬他肩膀、小臂、大腿似乎這樣才能把憤恨發洩出來;奚聽舟則是眷戀的親吻,親他脖頸、胸口、小腹,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想要把這樣的私密地方佔為已有。
一場情事在沉默中開始,在沉默中爆發。
結束時,沙發上一片狼藉,動作過於激烈讓靠枕和毛毯都掉到了地上,揉皺的衣服扔得亂七八糟,還有一盒因為倉促而散落在地的安全套——得知奚聽舟有至少半個月的假期,牧忱囤了很多計生用品。那天探班時碰見有男人在小賣部買安全套後,牧忱還在微信上調情,問他喜歡什麼口味的,然而現在用不上了。
牧忱毫無留戀地從沙發上快速起來,身上還汗涔涔的一片粘糊,赤著腳回了自己的主臥,幾秒鐘後,響起了淋浴的水聲。
水聲掩蓋住了他因未平息而深沉的呼吸聲,他雙手撐在牆壁上,水從脖頸上淋下來,迷糊住了他的雙眼。
秦千浦包養了奚聽舟三年。
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沒談過戀愛,裝得那麼純?
奚聽舟在跟秦千浦沒斷的情況下,跟自己睡了。
明明是氣質那樣乾淨純粹的人,到底揣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動心的,只有他這個被欺騙被玩弄的人。
他想詛咒,想叫罵。
水順著臉龐流進了鼻子裡,他伸手揉揉臉,然後,聽見很輕的浴室門開啟的聲音。轉過頭,門邊站著一個頎長的人。
他喜歡這具身體。
想起他們一起游泳時,奚聽舟穿著白色的三角泳褲,讓他覺得色氣極了。是那具身體讓他正視自己的情感。
而現在不著一縷地展現在他面前,身上遍佈著他剛才留下的愛痕,依然讓人覺得性感極了。
那個人啪嗒啪嗒地踩著地上的水步入了雨簾中,站在他面前。
對視半刻,奚聽舟抬起下巴湊過來想跟人接吻,牧忱果斷地偏了偏頭。
嘴唇停在了臉頰邊,沒有親下去。但他沒有放棄,於是矮下身去。
奚聽舟跪在溼滑的地板上,沒有肌肉緩衝的膝蓋骨被地板磚膈得生疼,但他嘴巴不準備說話。他不知道哪次才是“最後一次”,但至少今天,他想極盡所能去取悅這個自己愛著的人。
牧忱恨自己的心軟和不捨,雙手穿過胳肢窩,最後把人撈了起來,毫不避諱地將他壓在牆上接吻。
吻也是惡劣狠厲的,沒有什麼愉悅,在口腔裡胡亂攪弄一通,卷著舌尖死命地吸,牙齒跟牙齒磕碰,是洩憤,是懲罰。
奚聽舟在雨簾下睜著眼睛,貪戀地看著他。流水頻頻打進眼裡,澀得生痛,也捨不得閉上。
被看得心煩,牧忱抬手,蓋住了他的視線,自己也閉上了眼。
不知是咬傷了嘴角還是舌尖,口腔裡突兀一陣鐵鏽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