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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隔壁大院響亮的口號，猶似一針強心劑，喚醒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於歌。
昨晚林春霞交代下來的任務，他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馬虎。
挑燈夜戰，寫寫畫畫到後半夜，好不容易才整理出十一首歌曲，外加一首鋼琴曲《獻給愛麗絲》。
這是他千挑萬選，為自己第一次做的全面準備。
歌曲的準備應該說有些小題大做，畢竟十一首膾炙人口、廣為傳唱且深受民眾喜愛的經典之作，一下子拿出來，委實太多也太過驚世駭俗。
他不知道林春霞要這些做什麼，但有備無患，總好過臨時手忙腳亂的好。
七點三十，林向東和趙國棟衣著得體，出門上班。
八點，林春霞打扮幹練卻不失女性風采，再三核於歌昨晚的成果後，出發了。
九點，林媽媽和保姆張姨也攜手而出。這個家又只剩下了一老一少兩個人。
今天的“特等功”依舊一身洗得發白的老式軍裝。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老人沒在屋裡多待，便也領著於歌在警衛的跟隨下走出了家門。
“敬禮~！”
隔壁軍營門口執勤崗，一聲高亢的口令，兩個標準的舉手禮，一個莊嚴的舉槍禮向著老人一行人。
於歌霎時間心緒激盪，眼裡隱有淚光閃爍。
軍營，一別多年……
“走吧，跟我這老頭子一起進去看看！”
在軍官簡單的登記後，一老一少便已站在了軍營的門口裡。只是往裡走了少許，老人就止住了腳步。
“就在這吧，再往裡走，怕是又要引來許多人了。”
於歌環顧四周，沉默不語……
寬闊的訓練場，涇渭分明的訓練佇列，一聲聲口令此起彼伏，混雜卻不混亂。
“所有人都有，立正！整理著裝……”
“齊步走，一二一……”
“正步走一練一動，預備，一……”
“訓練科目：野戰給水及偽裝。目的：訓練培養所有人野戰時期，對於我方部隊的快速給水反應能力，以及相關人員和裝備的偽裝隱藏。要求……”
站了良久，一老一少也看了良久。相同的是兩人似乎都默契的沒有吱聲，不同的是一個人眼裡帶著的是追憶，一人眼裡帶著的是希冀。
。相較於於歌的沉默不語，老人倍感詫異。
於歌的表現，大大出乎老人的意料。他帶這孩子來，心中自是有所想法。可眼前的情形，絕非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來此之前，老人曾想過很多種於歌踏入部隊的反應。
或緊張、或興奮，或無措、或泰然。
可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你明明嘴角帶著微笑，可眼裡的淚花是怎麼回事？
還有，陪我老頭子站了這麼半天，我不說話，你也一聲不吱？
跟我玩閉口禪，打啞謎？
再有，你那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神情，如果我沒看錯，是欣慰吧？
真特麼活見鬼了。
你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小讀書郎，沒進過社會，沒上過戰場，沒經歷過人生無常，你哪來的這種表情？
遙想當年，老子也曾統率過數十萬的雄師勁旅，其中自然也不乏這樣年輕稚嫩的娃娃兵，可如此這般的怪事、怪人，還真就，沒見過。
怪哉、怪哉！
“咳咳！那個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