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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保靠在牢房的土牆上,盯著對面牢房白髮蒼蒼的老頭,牙關咬的很緊,也不知道是在恨誰。
“衛持!”衛保不滿地看向旁邊揪著茅草在手指繞圈圈的衛持:“你想想辦法!”
衛持不理他。
於是衛保轉而看向躺在地上的王七娘,盯得她越發不自在。
輕嘖一聲,王七娘抽了根茅草砸向衛持:“你倒是管管他!”
“稍安勿躁。”手裡遞出一個編好的蚱蜢去哄衛保,衛持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明顯要沉穩很多:“會有人來撈我們。”
“就不能打出去嗎?你看對面那人,頭髮都關白了。”衛保不滿意地嘟囔,看著手裡的蚱蜢又開始開心:“誰會來撈我們?”
“首先,這裡是吳國的府衙,不能傷人;其次,我等不是豐犬,不能打殺出去。”衛持扔了個編好的蚱蜢給王七娘:“最後,衛司徒會讓人來撈我們。”
“什麼?”衛保騰地一下跳起來,奪過衛持編到一半的蚱蜢扔到地上:“就是衛司徒那個狗東西把我們弄進來的,誰要他假好心!”
“撿起來!”衛持冷著臉接過衛保撿回來的蚱蜢,臉色好多了,從頭到尾給衛保解釋:“報官那幾個不是衛司徒的人。他們報官,是因為咱們貼的懸賞令,想拿舉報細作和懸賞令上的賞銀。”
“五兩也要!”衛保拿著蚱蜢撞牆:“窮瘋了吧?”
衛持和王七娘臉上不約而同地深以為然。
“換言之,”怕他想不明白,王七娘放下腿坐起來,直接給他下軍令:“下次見到那幾人,別弄死,但也別放過。”
這下衛保懂了,拿著栩栩如生的蚱蜢玩得開心。
生不如死而已,很好理解。
——
挽南五人再次出現在西城門,除去銀兩少了,並且換得三匹油光水滑的大黑馬以外,沒什麼區別。
最後,是送別的人不一樣。
吳夫人髮梢還是同樣的一絲不苟,只是淡雅的穿著配上疲憊的眼睛,精氣神始終欠佳,阿榕管家隨侍在她身旁。
挽南腳下碾著塊小石子,隔著鞋底也不硌腳,只在人想忽視時,又突兀地提醒它的存在。
抓抓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挽南看強勢的人撐著架子,不敢去多推一把。
畢竟某種程度上,她答應救小十這件事,略有失信。
“他還好嗎?”被昨日的藥物折磨不輕,吳夫人眼底有蓋不住的青黑。
“我說的是小九。”見挽南想顧左右而言他,吳夫人直接挑明。
“還活著。”挽南想了想還是道:“恪守和本心你見過,能照顧好他。”
“他的奴籍我已經銷燬,可脖子上的奴隸烙印……”吳夫人有些遲疑。
“我能做到。”挽南意有所指,給吳夫人吃了顆定心丸。
吳夫人沉默下來。
她知道小十想死,小九想一起去,更知道,他們沒有一個是吳邊。
“夫人昨日去小漁村做什麼?”挽南客套地問話,隨後又強調:“下次可別只帶阿榕管家一人。”
讓吳夫人活著是小信徒的所願所求,她能儘可能賜福延緩死期。
但人要是不要命的往殺生之地衝,她也會無能為力。
“我去送人。”想起那個被搶走,又被淹沒在不知哪個犄角旮旯的罈子,吳夫人有些痛快地笑了:“被雷電劈死的亡夫。”
鬢邊的小白花被風吹得有些搖晃,吳夫人伸手別了別,白花又變得巍然不動。
命運是多舛,但好歹在自己手裡,拽不住,就休怪別人比你爭氣。
“恭喜夫人。”
——
離開官城時,打著馬的挽南頓了頓,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