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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別推別推,要吐出來了!”
今夜的雲朵大片大片,沒有月色的落陽山山腳下發出男子接二連三地驚叫,嚇得樹林深處的鳥雀撲稜著逃離。
扯呼依言停了手,小小的一個活蹦亂跳地往旁邊躲,生怕被晃來晃去的扶光砸到。
抬頭看向坐在樹幹上的挽南,見阿孃沒有叫停的意思,扯呼瞅準時機“嘿哈”一聲,興沖沖地發力推向扶光,將人送向墨色的天空。
聽著人中氣十足的慘叫聲,估摸著差不多,挽南鬆了手頭拽著的繩子,將扶光放到地上躺著。
“臭丫頭……”扶光倒在地上,一陣眩暈感傳來,他感覺腦子漲漲的,氣都喘不勻也要先罵扯呼。
“略略略。”扯呼跑到扶光面前蹲著,大眼瞪小眼地做了個鬼臉:“還不是怪姑父把扯扯一家丟了。”
“那五匹馬不是一個窩出來的。”撥開扯呼的小腦瓜子,扶光的嘴角扯了扯,看著天上的雲被風吹向遠處:“我那還不是為了去河裡撿錢袋子。”
扯呼託著小臉沉思:“所以這就是姑父把所有銀票都泡水的理由嗎?”
這話有些刺耳,扶光閉上眼,一時間,空氣裡有些沉默。
背後的石頭硌得慌,扶光動了動,卻又沒勁爬起來,就像白日他樂顛顛的揣著個錢袋子從河裡游出來,上岸卻發現五匹馬都跑光了的時候一樣沒勁。
“可是姑父,錢袋子不是你的。”扯呼的食指在左右晃晃,面上大為不解:“你幫村民撿稅銀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來身上的銀票不能泡水。”
思緒被打斷,記憶又被迫湧入腦海,扶光苦著臉不想說話。
“好了。”挽南的聲音從樹上傳來:“再吊兩次。”
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扶光就再次被吊了起來。
看著風格迥異的落陽山,扶光認命的閉上眼,天旋地轉,約莫就是如此。
“駕、駕駕……”
呼喝聲由遠及近,挽南在樹幹上站起身,眼睛透過零落的樹葉看向前方。
見火把在黑夜裡連線成兩道火牆,漢子利落的馬鞭聲和馬蹄的嗒嗒聲不絕於耳。
這不是去找馬的陳三願和滿滿。
挽南沉著眉眼看向嘈雜聲的來處,拿著不秋的手動了動,割斷綁住扶光的繩子。
扶光啪的一聲砸到地上,恰恰挨著大樹旁的一棵小樹,小樹旁邊蹲著扯呼,鬼鬼祟祟地被他嚇了一大跳。
巴掌大的石頭硌在背後,扶光忍著疼反手摸索,撿到後就氣呼呼的一扔。
他轉頭正想問扯呼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就突兀地感受到地面傳來的震動感。
察覺到不對,扶光立刻翻身趴在地上側起耳朵,眼前是跟著震動起的小石子和灰塵。
感受到一隻小手拍了拍他的頭,扶光抬頭無聲地問扯呼:“有軍隊?”
黑漆漆的夜裡看不清神色,在馬蹄聲夾雜著漢子你追我趕的騎馬聲中,扶光的腦門被一隻手推了個方向。
人還保留著趴在地上的姿勢,扶光的頭配合的轉向一邊,只見火光照耀下,一匹紅棕色的馬首當其衝,上頭還騎著個的彪形大漢。
漢子生得兇,一身氣勢有如嗜血的大刀,活想將人放倒在器皿裡,扭曲著慢慢絞殺。
他身後約莫還有一百餘人,都是些同樣散發著力氣和狠意的漢子。
馬鞭揮舞間,扯呼眯著眼仔細看著,他們的右手臂上,竟不約而同地露出一道貫穿小手臂的猙獰疤痕。
鼻間好像有血腥味,扶光努力按下狂跳的的心臟和脈搏。
這根本不是軍隊。
這是山匪!
扶光按著扯呼的頭避開那些人惡狼一般兇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