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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你,我不能答應不管你。我相信,卿能理解我的想法。”
你說:“是的,我能理解。”
謝問東說:“那麼,我們雙方都表明了態度,我理解你的態度,你理解我的態度。雙方都不願意讓步,只好維持現狀了。我們還是兄弟,不是麼?”
原來他沒有承認失敗,他還想繼續渡你,他甚至比之前更胸有成竹。他眼裡的醉意消散了,話語簡潔又邏輯清晰,讓醉得不輕的你都明明白白聽懂了。
討厭的理工男,醉得那麼條理清晰。
可你已經給了他告別吻了,你們從西北吻到西南,滿身泥汙與寒露。基於告別的吻,對方卻不打算與你告別。
你一陣委屈,兩個字湧到嘴邊:“奸商。”
天空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珠落在玻璃穹頂上,謝問東操縱遙控器關閉了雨棚,雨聲變得沉而悶。
他說:“睡覺吧,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你的眼皮有千鈞重,卻還挑刺似的問道:“量子力學呢。”
他放倒了你背後的枕頭,為你蓋上被子:“睡吧,我念給你聽。”
酒意與睏意讓你閉上眼睛。
你聽見他翻書的聲音,而後他聲音低緩地念:“……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一個機率的幻影,這個多型迭加的幽靈渴望地環視宇宙,尋找那能使自己坍縮為實體的目光……”
雨聲瀟瀟,時隔多年,你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夜雨對床。
在沉入睡夢前,你強打精神掀起眼皮,又說了一遍:“奸商。”
謝問東微笑地低頭看你:“嗯,祝卿好夢。”
祝卿好夢,過去以字,此時以聲。
酒醒之後,那個“告別吻”不尷不尬地橫亙在你心頭,讓你連續好幾天都心神不定。
初春草場的涼意,泥土的汙濁與芳香,以及唇舌劇烈交纏舞動的觸感,一切一切都歷歷在目。
你從未與人有過那樣激烈又綿長的吻。
你總會在想起時扶額嘆息,掏出手機將謝問東的備註改掉,糾結一陣後再磨磨蹭蹭地改回來。不過他仍是知道了——有一回你工作太忙,忘記改回來,晚上在火鍋店時你將手機遞給他掃碼點餐,退出小程式時他目光一掃,就微笑了起來。
“奸商and心機深重的理工男?”
你飛快地拿回手機,反問:“你不是嗎?”
謝問東故作認真地想了想,點頭道:“顧兄不愧是文采風流的文科男,總結得真到位。”
你:“……”
熱氣騰騰的牛油鍋底端上來,你便顧不上與他拌嘴了。
天氣轉熱後他便允許你在吃火鍋時喝常溫可樂,再配上蔥香油香四溢的蛋炒飯,簡直是人間美味。
吃到一半,謝問東說:“吃完帶你去城西買驢肉火燒,當夜宵。”
你還記著拌嘴失敗的不服氣,便道:“我不喜歡奇奇怪怪的動物肉,也不喜歡奇奇怪怪的部位。”
謝問東指了指鍋裡沉浮的肉菜,誠懇地說:“毛肚、鴨腸、腰片似乎都不太是正經部位,顧兄不是吃得很開心麼?”
正眼疾手快夾起一片大而薄腰片的你:“……”
他微笑著又說:“上週五,顧兄掰開小龍蝦蝦頭吸蝦黃的動作也很行雲流水。”
你:“……”
“謝兄謬讚。”
經過那一晚的烈酒與坦誠,親吻與對床,你們的關係似乎更為親近,只是誰都不會再提起那晚的話題。你們各自表明了立場,堅定了立場,同時深知無法說服對方,便隻字不提。
進入五月後,工作開始忙了起來。
一日,平措總聯絡好一位老客戶,準備請對方的團隊吃晚飯。這次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