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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又說了幾句話,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與你說話時,他的語氣又恢復了溫和:“抱歉。”
你抿了抿唇,指尖無意識地捏了捏褲縫。
他問:“怎麼了?”
你看向他,猶豫了一下後道:“……你好凶。”
他微愣住,隨即道:“抱歉。”
“顧兄可還記得,三年前我做生意時遇人不淑,合作方捲款潛逃,洩露商業機密給對家,導致公司經營困難。”
你點點頭:“嗯。”
“分別之後,我一直記著顧兄那晚勸慰我的話語,慢慢地東山再起。前年三月,我收集了合作方經濟犯罪的鐵證,將他告上法庭。一審敗訴後,他不服上訴,利用他家在醫院的關係,開具了精神病病史證明,打算以此來作為辯護依據。那麼……”
說到這裡,他笑了一下:“我不介意成全他,便用了些手段,把他送入了精神病院,二十四小時處於嚴密監控之下。之前網路上不是有一個熱度很高的話題麼——如何在精神病院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他就在做這個證明,用了許多的手段,絕食,哭鬧,發瘋,今晚,他用了割腕,想逼迫我與他談話。”
他用指尖叩了叩手機螢幕,說:“剛才的電話是管理員打來的,問我該如何處理。”
你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
他看向你,目光溫和:“抱歉,剛才嚇到你了。如果你覺得我太兇,我向你……”
“現在不覺得了。”你打斷他,“有仇報仇嘛。”
車停在了路邊,你拿起傘:“我到了,多謝相送。”
謝問東說:“能否知道你的聯絡方式?”
你莫名地笑了起來,他受你感染,也露出笑容:“怎麼?”
你邊笑邊說:“我總覺得,和謝兄聯絡,應該飛鴿傳書,或者驛站快馬。再或者,託夢什麼的。”
“未嘗不可。”他笑道,“可如果是想與顧兄約一場冬日熱酒,等飛鴿送到,怕是酒已涼了。”
你說:“涼酒也未嘗不可。”
他或許是聽出了你委婉的拒絕,不再追問,只是從衣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你:“顧兄可隨時聯絡我,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何事。”
你的記憶琴絃被輕輕撥動,回想起了一些水中影般的事與人。似乎在遙遠的大學時,也有人對你說過這句話,“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似乎是在未眠的凌晨,似乎是關於程式程式碼。有人隔著螢幕,將這行字呈現在你眼前。
還未等你回憶更多,謝問東已經拿起了傘:“我送你到門口。”
他撐著傘,你們並肩往員工宿舍所在的小區門口走去。厚厚的積雪碎在鞋底,發出枯葉般的輕聲。
你們共同走在拉薩的初雪中,百十來步的距離後,你踏上臺階,看向臺階下的他:“謝兄留步吧。”
他說:“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並且,不會因雪停而停止等待。”
記憶琴絃再次被撥動,在腦海中發出震顫。那年的你生怕北京雪停,夜夜無眠,卻又不敢踏上北上的列車。最是糾結處,有人曾對你說過這句話。
你探究地看著他。
他對你一笑,目光坦然:“可否再問一次顧兄的聯絡方式?”
你說:“我的手機號很難記的。”
“沒關係。”
“謝兄喝醉了,可能記不住。”
“考考我。”
你語速很快地念出一個手機號,數字毫無規律。
他微笑點頭:“好。”
你們告別,他撐著傘踏雪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你窩在宿舍裡不出門,整日開著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