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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還那麼年輕!”
你抬頭望去,只看見一個身高腿長的背影,他被三位行長簇擁在中央,身上是一塵不染的西裝。
你誠實地搖了搖頭:“沒看見。”
葉琪說:“那你一會兒偷偷看看!這一趟太值了!這不比看春晚刺激得多?”
平總帶著你們進入宴會廳,你略一抬頭,便看見了坐在主位的人,他的視線剛好落在你的身上,你移開眼。
聲音是熟悉的,長相似乎也是熟悉的,可能是某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路人。
或許吧。
來西藏一年多,你的大腦因長期缺氧,記憶變得很差很差,過去的許多事都已模糊,你也並不刻意去記起。
上週和陳知玉通話時,他向你提起雪中的未名湖,可你已忘記那湖的模樣,甚至忘記你去看過那湖。你也忘記了渤海,即使那浪潮曾打溼你的褲腿。而在陳知玉反覆的描述下,你才記起了一點點幽微的影子。隨著記憶的甦醒,一首沾著海水鹹味的詞湧來,似乎是陸游的,可你拒絕去回憶。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上桌,在酒香與菜香中,宴席的氣氛逐漸歡快。
今晚果然有蔥油鮑魚,可你吃得心不在焉。
平總一如既往的幽默健談,在上菜的間隙,他壓低聲音問你:“小顧,謝總好像一直在看你,你們之前認識?”
你說:“不認識吧。”
他拍了拍你的肩膀:“來,我帶你和小葉去給他敬酒。等法務部敬完,我們就去。”
你當然不能拒絕平總,他是你的上級,更是一位和藹可親的性情中人。
平總帶著你和葉琪去到主位,幾句熱情的寒暄後,他開始向謝總介紹。
“兩個小朋友都是今年剛畢業的,都特別能幹。”平總說,“小顧是西南財大的高材生,來我們西藏後先去駐村了半年,現在的年輕人,都忒能吃苦……”
“小葉也是高材生,他倆一個學校畢業的,還是同專業。”
你端著分酒器與酒杯,垂眸站立。目光所及處,是兩條原本交迭在一起的長腿,自你站在他面前後,他就規規矩矩地把腿放了下去。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你身上。
“苦嗎?”聽到駐村那一節時,他問。
聲音是低沉溫柔的,就像在曾經的某個夜晚,在沙沙的細雨下,有人溫和望你,問:“是因為這個,所以一直哭嗎?”
你說:“不苦。”
夠了,你快要想起來了。想起來什麼,你不清楚,或許是過去的夢,或許是曾經的詩。或許是過去的人,也或許是某些你無法再兌現的承諾。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不願想起的東西。那是你親手塵封后,用巨大的鐵索鎖起來的風花雪月,無用的風花雪月。
“謝總。”你打斷了這場談話,“我敬您。”你心想,不要再說下去了。
你拿起分酒器,往他的酒杯裡倒滿了酒,又往你自己的酒杯倒滿。
你用指尖握著白酒杯細細短短的杯莖,等待著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與你相碰,然後你喝完,離開,結束這場對話。
可是他說:“抱歉,可以給我這個麼?”他指了指你手中的分酒器。
你不明所以,遞了過去。
倒出了兩杯一錢的白酒,容量二兩的分酒器裡還剩一兩八,他端起了分酒器。
平總和你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遞過來與你的酒杯相碰,叮的一聲後,他喝光了分酒器裡的酒,微笑著看向你。
你抿了抿唇,喝了酒杯裡的酒。
平總本來還想帶你和葉琪去敬三位行長,可是現在,你已經沒有酒了。
他正要張羅著讓服務員往你的分酒器里加酒,謝總卻偏頭對旁邊的行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