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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含糊地說,“謝兄,會好的。”
“嗯。”他說,“你的事情也會好的。”
“……,睡吧。”
你聽到了兩個字,那是你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表字。可是你似乎聽到了。
“睡吧。”他的聲音又輕又柔,“顧兄。”
於是你迷迷糊糊地想,可能只是聽錯了。
你用最後的力氣掀開眼皮,他正看著你。
你問:“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星星。”
“可你低著頭。”
“嗯。”他的聲音像一首低緩的搖籃曲,“因為我們在星星上空,划船。”
你陷入深眠。睡夢中,你駕著一葉扁舟在銀河系盪漾,星子做成的船槳是淡黃色的,漂亮極了。對面的人撿起一顆星星送你,你的眼睛被星星照亮。
第二天中午你醒來,花了五分鐘回憶起昨晚的一切。
房中已空無一人,床頭放著一張紙條,上面是遒勁的鋼筆字跡——
“願卿久安,天邊再會。”
第二天傍晚,火車到達了北京。
這一路上,陳知玉與你的聊天從未斷過。每隔幾個小時,他便讓你發定位,以確定你沒有中途跑路。你無奈又好笑,只得依他。
一年半未曾見面,你們忐忑又期待,互相感覺到對方的欣喜,又互相嘲笑對方的緊張。你們採取了少年時約會的方式——在兩點之間畫一條直線,在中點處相見。
火車站與他學校的中點,恰好是一家火鍋店。火鍋,大概是四川人表達真誠的最好方式。你們約定在那裡見面,然後吃飯。
陳知玉告訴你出火車站後乘幾號線地鐵,在哪一站換乘。一共換乘三次,他講得無比詳細,婆婆媽媽,反覆嘮叨。大段大段的文字出現在微信聊天框。
你被他念叨得煩了:“行了行了,不許囉嗦。我自己會看高德地圖。”
聊天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過去好幾分鐘,卻沒有訊息發過來。
你:?
他回覆:顧哥我錯了。您別生氣。
你:?
他回覆:我不囉嗦了,你別走。
你:……
你:哪裡學來的怨婦樣。
從中午開始,幾乎是每隔二十分鐘,他便一遍遍問你到哪裡了。把你問煩了後又道歉,然而很快又故態復萌。
此時你揹著書包,夾雜在潮水般的人流中,慢慢向前走去,等待出站。
陳知玉發來訊息:出站了麼?
你回覆:快了。
他:好。
十分鐘後你走出車站,北京正下著雪。冰涼的雪花化在你的睫毛上,你抬手接住一片晶瑩的雪花,指尖被浸溼了。
這是你第一次見到雪。
“顧如風!”
一道熟悉的呼喊夾雜在嘈雜的人聲與呼嘯的風聲中,飄到你的耳邊。你訝異地轉過頭去,卻只看見一個個攢動的人頭。
“寶貝,這裡!”
右前方的位置,一個高舉著手的人影跳了跳,他的紅色圍巾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他擠開重重人群向你跑來,興奮地給了你一個熊抱。他的肩胛骨撞得你肩膀生疼,你不由得齜牙咧嘴,嗷了一聲。
他身上帶著夜晚的潮氣與雪水的冰涼,體溫卻透過層層迭迭的厚衣服傳到你的身上。溫暖從內而外湧出,令你的眼眶也蒸騰出熱氣。
“不是說中點見嗎?”你問。
“我想你啊,想早點見到你。”陳知玉放開你,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快樂,他用凍得發抖的手捧住你的臉,“顧哥啊,我的顧哥,看到你全須全尾地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太高興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