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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來到太蒼學府之後,自家小姐也曾向家裡寫過書信,詢問過楚家的情況。
家主回信中,也明確答覆過,就在他們離開南嶺城的第三天,楚家就為楚仁,操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
崔氏還特意宴請了,南嶺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作見證。
楚仁被葬的地方,也在仁壽山,就在他母親腳下的位置。
楚仁已經死了,整個南嶺城都已知曉,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知了本想提醒她,可當看到,自家小姐一臉希冀的模樣以後,於心不忍的她,又不得不將後面的話,硬生生吞進了肚子裡。
“你也是相信的,對不對?”
司徒知禮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在知了的印象中,這是自家小姐第二次,笑得這般開心。
“小姐,你都夢見什麼了?”
知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裡卻越發討厭,楚仁這個名字了。
“我夢見他,手持寶劍,踏龍而來,衣袂飄飄,笑若春風!”
司徒知禮抬頭看向頭頂,正在競相爭放的桃花,回憶道:“用深情且溫柔的聲音,對我說道,
‘吾甚好,勿深念,一別餘歲,如度春秋,常掛卿於懷,不知安好?
近來諸事跌宕,如身置夢,原計於不久,前來太蒼,與卿同窗,然事與願違,莫名下賓於古云閣。
古云閣,卿知否?
其名不響,聲未遠播,未知也在情理,然乃西蜀勢力之首,身處閣中,安危無憂。
太蒼何如?可還習慣?
想來天才雲集,縱是如此,以卿天賦,得一席當不為難事,唯傾城之姿,恐多有紛擾。
今生,能與卿牽線佳緣,乃是幾世之福。平陽之時,承蒙不棄,感激於懷,然常恐觸足不及,時時自策,未敢懈怠,但求般配於卿。
願吾不改初心,千難萬阻終不悔,旗開得勝比翼飛。
因時倉促,於此頓筆,卿心不改,吾心不負,守得雲開,朝暮依偎。’”
聲音嘁嘁,細膩潤心,情深並茂,繪聲繪色。
知了認認真真聽著,不知不覺中,已然紅了眼眶。
這是一席話,更是一封書,是一箋深情男子,寫給愛慕女子的情牘。
閒話家常裡,透露出濃濃的情意,若此為真,出自楚仁之手,她會徹底改變對他的看法,或許會打心裡祝福自家小姐,也未嘗可知。
但是,它永遠不可能出自楚仁筆下,只有自家小姐這樣,才情驚豔之人,才能寫出如此優美的篇幅。
楚仁不過一介不入流的俗子,又怎麼可能有此才情?
說到並情處,司徒知禮突然話鋒一轉,顫聲慼慼道:“可是,後來當我準備伸手去拉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看著深情突然悲傷的小姐,知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
她還是頭一次看見,自家小姐這般模樣,而且是為了一個,令人心裡升不起好感的傢伙。
可是在她心裡,卻對楚仁厭惡更甚幾分,如果不是因為他,小姐依舊還是那個,不為外事紛擾的大家閨秀。
“這難道就是喜歡一個人的代價嘛?”
捫心自問,知了並不知答案,或許以後,她會有機會知曉。
一滴清淚悄然滑落,從司徒知禮的臉頰流下,滴落在她胸口,“他是不是在怪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他?”
淚痕打溼了她胸口的衣服,瞬間幻化成一朵,初經開放的梅花。
“小姐切莫難過,他或許,應該還活著!”
內心糾結良久,知了破天荒說了一句,連自己都騙不了的謊言。
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