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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和程間尋抽時間幫忙改的。
小聲的嗚咽壓抑著,紀流順勢在他背上拍了兩下,程間尋也緩聲讓他先冷靜下來:“能證明身份的只有dna,項鍊這種身外之物會出現在不同人身上的可能性太高了,沒法一口咬定她是誰,說不定只是同款而已。”
“不是的……”康赴悶悶的聲音透過衣料喃喃傳來,“那條項鍊是拍賣品,只有一條,在我媽媽手上。”
似乎是這個答案加重他心裡的恐懼,康赴死死拽著紀流的手不肯放,連程間尋放在他肩上安慰他的手也被他尋找安心似的抱住。
紀流看他情緒不穩定也不好抽身,一邊安撫他一邊沉聲問:“阿姨最近都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康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媽前段時間出去玩了……她每次出去旅遊的時候都喜歡全身心體驗……所以我們家庭群裡最近都沒怎麼講話。”
“你上次不是說你爸給你們都配了很多保鏢嗎?問他們沒?”程間尋道。
“都打不通。”康赴越說越哽咽。
紀流感到袖子上有些溼意,抽了兩張紙巾給他:“問你爸了嗎?”
康赴聲音輕到差點聽不清:“……沒有,我爸心臟不好,我沒敢跟他說。”
“那就先不說了,你繼續聯絡你媽,說不定只是剛好有事手機都不在身邊,你爸安排的保鏢不可能是軟蛋,有他們跟著不會有事。”程間尋直截了當,“先把死者是誰弄清楚,別到時候虛驚一場還把你爸身體嚇壞了。”
他話糙理不糙,他沒有紀流滿點的哄人技能,從小到大他不把別人弄哭都算積德了,想了想還是在康復腦袋上揉了一把當安撫。
“你媽媽那邊我找人幫你繼續聯絡,你……”程間尋停頓片刻,還是說道,“你先去採集dna,不管怎麼樣,比對結果出來我們起碼不被動。”
康赴知道他說得沒錯,無言點了頭。
老法醫放下眼鏡,把屍檢結果大致跟幾人說了下。死者初步判斷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性,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四天前左右,死因是窒息而亡。
“死者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被x侵的痕跡。脖子上沒有勒痕,不排除是捂住口鼻導致的窒息。”老法醫推動右腳屍塊,指向死者腳踝處,“項鍊是塞在肉堆裡的,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其他東西就只有這一個繩結。”
紀流拍了拍康赴示意他先鬆手,把人交到程間尋手裡才走上前看。
只是一眼,他臉上的神情驟然間凝固。
那是一小截紅色的尼龍繩,以一種特殊的方式綁在死者腳踝處。這種繩結很巧妙,而且紀流見過——在21年前他父母出事的那場案子裡,這個繩結就係在受害人的si處。
“紀隊長,紀隊長!”
紀流像沒聽見一樣站在原地,程間尋也狐疑地抬頭,幫著喊了一聲:“哥。”
紀流掌心撐在冰涼的解剖臺上,聞言收回思緒,面不改色地看向一直等自己答覆的法醫:“您說。”
“屍體上的資訊太少,我們能檢查出來的東西也只有這些。”老法醫把屍塊重新放回冷櫃,“葉法醫不在,你們後續如果有需要隨時來找我。”
“好,麻煩了。”紀流收好拍下來的照片,目送他們出去後才跟康赴說道,“你先去採集dna,結果沒出來前不要往最壞的方向想。”
康赴情緒也平復多了,只是人看著還是茫然無措,默默點了點頭把手機給他們,跟著出去後才六神無主地去了鑑定科。
中山大橋附近的監控量很大,有些監控甚至還在處在維修期,但是調取的時間還是要一個多小時。
因為康赴媽媽的事,辦公室裡的氛圍低迷得厲害。
紀流從抽屜裡拿出已經被翻皺了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