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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一言不發地接過盒子,低頭的瞬間,整個人驟然一怔。
程間尋也跟著過去,抽屜裡赫然躺了一隻紙蝴蝶——跟他在紀流房間見到那盒蝴蝶一模一樣,都是一樣刁鑽的折法。
“這個從哪裡來的!”紀流猛地轉頭看向白心月,語氣裡有難以遮掩的急切。康赴跟錢多正埋頭記口供,見狀也愣了一下。
頭頂的照明燈灑在白心月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她直直望進紀流的眼底,就像一尊不會開口的石像。紀流一向擅長察言觀色,但此刻也看不出她神態有什麼變化,讓人捉摸不透。
“我不知道,這是麗麗給我留作紀念的。”
她拖著病弱的身體已經講了太多話了,這會兒軟綿綿的連呼吸都嫌累,任憑紀流怎麼問她都閉口不談,只說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警局派來專人便衣看管,半小時內就集結到位,後續的事交給檢察院接手,他們只用負責回去好好把事情詳細上報。
程間尋看出紀流眼裡的不甘心,但白心月擺明了言盡於此。呼叫鈴被按響,醫生拿著病歷本進來給她檢查身體狀況,幾人也只好先退出去。
紀流低頭看向掌心有些皺的蝴蝶,熟悉的風格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翅膀的裡層翻折了一角,以前他媽折來哄他的時候也喜歡這樣。
他問過原因,得到的只是一句——“因為蝴蝶長了翅膀,媽媽希望天高海闊,未來的你都能去闖一闖,但又不希望你飛太遠,不然媽媽看不見你總是要想,所以給翅膀折一個角,讓你記得飛高了也要抽空回家看看我們。”
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可他爸媽在他心裡早就死了。紀流下意識閉了閉眼把自己從過往的記憶裡抽離出來,剛剛是他沒控制好情緒,太沖動了。
他向來習慣冷靜,但也總是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董麗死了,蝴蝶的來處無處可尋,說不定只是哪位母親對孩子相同的祝願而已。他握著紙蝴蝶的手指緩緩收緊,突然一隻手握了上來,用力捏了捏。
掌心是溫熱的,比自己的體溫還要高出一些。
“這蝴蝶也不是什麼專利,我折過,是有點費事,但一比一還原也不難。”程間尋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沒離開過,用另一隻手把他掌心的蝴蝶拿下來塞到他胸前的襯衣口袋。
“你要喜歡我每天都給你折一隻。”
紀流聽得懂他言下之意,依舊沉默著沒說話,腦子裡想著別的事,一時也沒顧上程間尋說漏嘴的那句“我折過”。
【??作者有話說】
分居倒計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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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床那麼大,多塞我一個沒問題吧
離開醫院前,程間尋讓其他人先走,連拖帶拽地拉著紀流繞去康復科把他肩上的傷又看了一遍。
傷口除了有些化膿外恢復還算良好,程間尋這才放下心,臨走前又去開了點感冒藥帶回辦公室。
董麗的屍體被家人領了回去,初見面時董麗媽媽還是一頭黑髮,現在也已經半白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消,雙眼無神地拿著筆在報告上簽名,好像已經麻木同化的機器人。
程間尋看她這幅樣子,又想起白心月那句輕飄飄的“被愛虐待”,一時也分不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可能站在不同人的立場上,哪一面都是真的。
案子牽扯了兩條人命,上報程式複雜,整整折騰了大半個月。
吳楠楠的孩子交由男方父母撫養,白心月在兩天前也因為搶救無效死亡了。期間她父母來警局鬧過一次,瞭解後才知道原來白心月在死前就立好了遺囑,把她的千萬身家全部留給成年後的白心雅。
程間尋看到那家人的嘴臉就覺得噁心,叫了幾個警員把人全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