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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蕭瑟,墨府後園。

枯黃的落葉在石徑上打著旋。

在墨子離開前的一天。

“姚大哥。”小玉手捧著一卷竹簡,快步走來。

她穿著淡青色的長裙,髮髻簡單挽起,顯得既清麗又端莊。

“這是?”

“這是我抄錄的墨子這些年的言論精要。”小玉將竹簡遞過去,聲音輕顫,“我知道你要和墨子一同北上,但我不能走這些給你留個念想。”

姚動接過竹簡,能感受到上面還殘留著她手心的溫度。

他看到簡上的字跡工整秀麗,顯然是她花了不少心思謄抄。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姚動輕聲問。

小玉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我我要留在父親身旁。這些他年事已高,且宋國動亂不斷,我不能離開。”她抬起頭,眼中噙著淚水,卻帶著堅定的光芒。

風吹起她的衣袂,也吹亂了她的髮絲。

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對愛情的渴望,還有一絲不捨的惆悵。

姚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小玉沒有掙扎,而是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前。

淚水浸溼了姚動的衣襟。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落葉沙沙作響。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兩人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那是一個既纏綿又剋制的吻,彷彿要把所有的不捨和思念都傾注其中。

良久,兩人分開。小玉的臉頰緋紅,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低聲說:“北地寒冷,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在她眼裡,燕國等於蠻荒之地。

姚動鄭重點頭:“我會的。”

“還有”小玉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這是我親手繡的,你帶著。”

香囊上繡著一對比翼鳥,針腳細密,顯然是花了許多心思。

姚動小心地收起香囊,貼身放好。

“我會一直帶著它,就像你一直在我身邊一樣。”姚動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緊握著香囊,彷彿要透過它感受到小玉的氣息。

小玉的眼淚,一顆顆晶瑩剔透,如同斷線的珍珠,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

她顫抖著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卻比哭還難看。

“你路上一定要平安呀。”

姚動看著眼前這個我見猶憐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小玉對墨家學說的虔誠,鄭重地叮囑道:“小玉,千萬不要盲目的殉道!”

姚動之所以如此強調,是因為他深知墨家學說的弊端。

墨子提倡兼愛、非攻,這固然是美好的理想,但在亂世之中,卻顯得格格不入。

尤其墨家特別提倡殉道,更是讓本就不多的追隨者越來越少。

殉道,如同飛蛾撲火,雖然壯烈,卻也意味著革命火種的熄滅。

他心疼小玉,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麼能白白犧牲呢?

“如果事不可為,就到北方來找我。”

小玉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轉身快步離去,纖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姚動的視線中。

她害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會忍不住拋下一切,跟他遠走高飛。

姚動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迴廊盡頭,掏出香囊輕輕嗅了嗅。

淡淡的香氣中,似乎還帶著她的體溫。

園中的梅花依然傲然綻放,見證了這對年輕人的離別之情。

天際飄來幾片白雲,向北緩緩飄去,彷彿在為即將啟程的旅人指引方向。

夜深人靜,姚動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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