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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陸自明疲憊地在辦公室醒來。昨晚折騰到快一點才回來,渾身溼透像個落湯雞。用乾毛巾擦了身子,又開啟暖空調,溼衣服在身上漚幹。早上他到洗手間簡單洗漱後,連打幾個噴嚏,渾身痠痛,四肢無力。想泡杯泡麵,可是沒有一點胃口,只喝了幾口熱水。一早上班,他先把通訊稿交到四樓黨辦吳帆青處,吳帆青很高興,問道:“昨晚寫的?手腳很快麼。”
陸自明有氣無力地說:“你再看看,如果需要修改你跟我說。”
吳帆青仔細看了看他,說道:“你是不是感冒了?臉色這麼差!”
“嗯,可能有點,昨晚淋了點雨。”陸自明答道。
“昨晚不是你值班啊,”吳帆青說道:“昨天工程科是小章值班的吧?”
“哦,他有點事,跟我換了個班。”陸自明輕聲說。
“哦哦,值了夜班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稿子應該沒啥問題,有事我會聯絡你們施科長的。”吳帆青關心地說道。
陸自明從黨辦辭出,回到工程科辦公室。跟施科長和林致遠打了個招呼,先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換了身乾淨衣物,倒頭便睡。一覺醒來,昏天暗地,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地不停做夢:一會夢到少年時在家鄉艱難求學,語文老師滿口的地方方言口音,教室裡滿堂鬨笑;一會夢到快交卷了,可是英語試卷完全做不出來,急的滿頭大汗;一會夢到王梅芳美麗動人的臉龐衝著自己笑,想去牽她的手,轉瞬,回眸一個哀怨的眼神,離他而去;一會兒夢到許瑛妖嬈性感的胴體,渴求的眼神和充滿慾望的唇;一會兒又夢到王根發在給民工發工資,拿著算盤精打細算,盤剝苛扣農民工們那一點點微薄的薪資,昨晚那對民工夫婦苦苦哀求,可是王根發那張市儈精明的臉無動於衷……他頭腦一片混亂,只覺得全身痠痛,沒有一個姿勢可以舒服一點。渾身上下滾燙髮熱,不用量體溫,也知道自己發燒了。他強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邊,伸手拿過桌邊的電子錶,已經晚上7點多鐘了,自己整整昏睡了一天!他強打起精神,起床找出原來剩下的感冒退燒藥,吃下兩片。又燒壺熱水,泡了一碗泡麵,嘴裡沒有一丁點味覺,平時吃著噴香的泡麵,如同嚼蠟。只吃了半碗,實在吃不下去。身體總算恢復了一點體力,他到衛生間洗漱一通。靠在床邊,拿出《曾國藩家書》來讀,枯燥乏味,完全讀不進。又換了本《陳伯達傳》來讀,仍是讀不下去。無奈只得熄了燈,再次矇頭大睡。
章哲立今天心情不錯,昨天家裡親戚給介紹了一個深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小護士,昨晚兩人在咖啡廳見了面。女孩名叫錢秀雅,參加工作兩年,年紀比章哲立小兩歲,長得小巧玲瓏、清純可人。兩人的第一印象都挺滿意,雙方互聊了家庭和工作情況,章哲立一通天馬行空的神侃,錢秀雅對他滿是欣賞佩服。章哲立也覺得對方單位和家庭條件不錯,感覺比較合適。為了這次約會,章哲立專門跟陸自明換了班,下午又跟胡擁軍通了電話,讓胡擁軍在晚上7點半準時給他打call。他想過了,如果女孩情況不滿意,那麼正好尋呼機響起,有個藉口立即開溜;如果女孩條件可以,那麼也正好在她面前顯擺一下。再則畢竟是新入手的中文尋呼機,整天沒個響動,自己心癢癢的。胡擁軍誇他腦子靈光,他也不禁為自己的籌劃洋洋得意。七點半,章哲立的bp機“滴滴滴”準時響起,他裝作很熟練地從腰間取下call機,微皺著眉頭看了看螢幕。錢秀雅關心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章哲立把尋呼機別回皮帶上,故作輕鬆地說道:“哦,沒什麼事,有朋友明晚約我吃飯。”
錢秀雅眼中滿是崇拜,尋呼機可是奢侈品啊,這麼年紀輕輕就能擁有,不簡單,而且還是中文機。兩人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