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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大軍一路風塵僕僕,終於到達了洛陽。孫傳庭和盧象升還好,畢竟跟二人在親軍一直跟著訓練,盧象升那體格就是關羽在世。孫傳庭仗著年輕,也是一代儒將。
可苦了李邦華和畢自肅二人,以及他們帶著的一幫文官小吏。
大軍紮營後,孫傳庭找到這些文官“諸位大人,盧象升帶人巡查營地去了。我來看看各位的情況。軍中勞苦,幾位可以進城休息。三日後大軍啟程前,回到大營便可。”
畢自肅搖了搖頭“王命在身,不敢擅離。你不也是文官出身麼。你受得了。本官也受到了”
李邦華也是個狠人“御史臺的人,沒有受不得苦的,若是誰受不了,自己滾回京城去。”
孫傳庭見狀也不好再多言“那好吧,幾位大人,有什麼事情,便來找我二人。”
話音未落,盧象升便走了進來,眾人一愣。盧象升不是帶人巡查營地了麼。
只見盧象升表情嚴肅“天使請進。”
一個吏部官員走了進來,整體形象可以說是衣衫襤褸。“諸位大人接旨吧。”
“速速擺香案。”準備接旨。畢自肅指揮著手下的文官們。
“不用了,事情緊急,你們做好準備就行,虛禮全免了。”這個吏部的官員壓根不跟他們廢話。這也是王永光交代的。他這次派人傳旨,就一條,會騎馬,體格好。
盧象升和孫傳庭對視一眼,彷彿確認著什麼。二人在路上也偷偷聊過,擔心到了洛陽。皇上那邊沒動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鄭太妃夥同李康妃,福王等人,屢次殺王刺駕。所有人皆以擒獲。特傳旨西征大軍,轉道洛陽。抓捕福王及其黨羽,李邦華為主審,畢自肅為副審。盧象升指揮部隊控制洛陽城。孫傳庭負責包圍王府。大軍進城之後自有錦衣衛聯絡。抄家抓捕錦衣衛自當進行,李邦華畢自肅等文官負責,抓捕後的審訊。欽此。”
這是最簡單的一次聖旨,通篇一句廢話沒有。這也是朱由檢的風格。內閣草擬的聖旨都被他否決了,這還是他口述,王承恩執筆。寫下的他才滿意。
“各位大人,接旨吧。這是皇上給的兵符。可以調動整個河南的軍隊,交給盧象升的,這是尚方寶劍。交給孫傳庭的。遇到反抗,格殺勿論。”
“臣等遵旨。”李邦華接過聖旨,小心的捧著。
這個吏部小官比沒有離開“下官陳方正,這裡還有份聖旨。和幾位沒什麼關係,但是要各位幫忙。”
盧象升也不知是何事,“天使直說便是,都是為皇上辦事,何分彼此。”
“既然如此,在下就叨擾了。河南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應該都在此次抓捕之內,其他人好說,都指揮有兵權,不可大意,請幾位先幫下官拿下此人。下官好接手布政使一職位。”
這個陳方正一個五品小官竟然一躍成為布政使。著實讓這些人眼前一亮、
盧象升點點頭。“這倒是沒有問題。大軍進城才是關鍵。要不然都是空談。洛陽乃是河南乃是省城,駐軍過萬。不好辦啊。”
孫傳庭眼珠一轉。“咱們幾位大人不願入城休息,但是在河南地界,怎麼可以不找同僚認識一下。李邦華李大人,你是不是派人下個帖子。今夜宴請河南文武啊。”
李邦華想了想“可以是可以,只是沒有抓捕名單,若是全抓了不好吧”
盧象升哈哈一笑“有罪的是抓捕,無罪的當然是保護了。到時候錦衣衛把名單拿出來後,咱們把名單上沒有的放了就是。”
李邦華嘆了口氣“哎,也只能如此了”這事畢竟有些消耗他的個人信譽。
李邦華寫好拜帖交給盧象升。他招來一名軍官,“你進城一趟,先把帖子送到。再採購些肉食,和糧食。就說著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