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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她已經漸漸能從長篇大論中摳出一些自己知道的單詞,但是理解整句話的意思還是不可能。她試著搞了個同聲傳譯軟體,不過也不是很好用,至此她才知道原來這裡頭很多人的英語說得也不是很標準。
但劉教授說的話基本是能翻譯個大差不差的:【不不不,我認為藝術作品的表達就只是表達,沒有什麼更多的。】
一旁的一位白人藝術家接了句什麼,然後劉教授便應道:【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我表達我的觀點,是因為我有觀點,不說我會難受,僅此而已。我可能是對的,也可能是錯的,甚至可能過了幾年我自己就會推翻我的觀點——觀點永恆不變的那不是藝術家,是思想家。】
這時又有能被順利翻譯的聲音開口:【還有觀點永遠正確的,那是政治家。】
大廳裡傳來一陣笑聲,不過朱茗沒t到笑點。
劉教授也笑了笑,手上做著外放的肢體動作,看得出她現在很放鬆:【如果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就是正確,那確實是這樣的。】
另一位戴著粉色眼鏡塗白色口紅的黑人姑娘接道:【而藝術致力於讓少數人也獲得尊嚴。如果政治家是敏銳的人,藝術從業者則是敏感的人。但被誤解總是表達者的宿命,為少數發聲容易被理解為想要侵佔多數的利益。這是很讓人挫敗,可如果有一天我放棄表達了,那我還搞什麼藝術呢?】
後面一個人說的話沒能全部翻譯出來,朱茗只聽出有個單詞是“錯誤的”。
好在劉教授很快為他的話進一步解釋:【或者說,不是被認為是錯誤,而是被認為另類、小眾。可這實際上就是我們在做的事,展示一些邊緣人的生活,為一些說不了話的人說話。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那麼回事兒——藝術做不了太多,它就只是表達,想用藝術改變什麼那可太奢望了。】
聽起來是很喪氣的話,但大家顯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有人補充道:【也可以說是“提出問題”。我們展示“無聲者”的存在,實際上是提出,是提醒,是讓人正視多數以外還有少數。至於“解決問題”——我們不負責解決問題,那是政治家的事。】
大廳裡又是一陣笑聲。
這段劉教授參與的討論是朱茗聽得最順暢的一段了,其他都斷斷續續,好在她對這樣的情形已經很習慣了——一堂課只能聽懂10不是很正常嘛。
到了午餐時間,朱茗早已飢腸轆轆,於是跟著劉教授去二樓餐廳吃飯。
朱茗本來就是個喜歡新鮮玩意的人,平時最不愛吃的就是大米飯,喜歡吃媽媽口中的“亂七八糟東西”,所以這邊食物裡的新奇味道她還挺愛吃的——並不是吃得慣,恰好是因為吃不慣才喜歡。
所以看她這吃嘛嘛香的樣子,劉教授甚感欣慰。
至於朱茗的照片在網上流傳的事,其實劉教授早上就看到了,但她當時著急出門沒細看,只知道朱茗有個本身就做得不錯的賬號,發出這組照片後很快就爆了。
她還調侃了一句:“想不到你還是個小網紅啊。”
到這時候吃著飯再看,卻發現事情和之前想的不太一樣:“你這個號的事好像還挺複雜,是畫了什麼熱點事件嗎?”
與此同時的七千公里外,兄弟二人又度過了忙碌的一天。
林禹成從沒見過陳盛這個樣子。他這兄弟自詡聰明人,而聰明人總是氣定神閒的,哪怕是成年後,每次被眼鏡蛇那幫人欺凌時,陳盛總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是的,他覺得那是欺凌,但陳盛似乎不覺得。他總說這點小事有什麼,韓信還能忍胯|下之辱呢,關係處好了是能換來真金白銀的,歸根究底他才是佔便宜的那個。
這個論調林禹成不能苟同,因為他覺得韓信是真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