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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我想我沒有義務向您解釋。股份是我哥留下的,我一定會爭。”
裘力說得很堅決,冷欣不由高高挑眉。
“您是求勝的律師,今天就是想讓您幫我以合適的方式給裘耀祖帶個話,我希望可以透過協商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都是一家人;但是,如果溫和的方式繼續被忽略,我不排除採取更激進行為的可能,真到走法律程式那一步,把稅務和審計都扯進來,求勝會不會得不償失?”
冷欣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偏開頭笑了聲。
隨後,她摁滅煙,站起來撫平大衣,隨意地撥了撥頭髮,擦過裘力身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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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耀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支鼓號隊,嗚哩哇啦、叮叮噹噹地列隊進了廠區。
邱朗朗正準備敲門,辦公室的門被從裡面拉開。
看見迎面走出來的人,邱朗朗趕忙後退一步讓開。
冷欣在邱朗朗的臉上打個圈,淺淺一勾嘴角,踩著高跟鞋往主席臺方向去了。
裘力緊隨其後走出房門,望向中心廣場方向,臉色很不好。
廣場上,工人們漸漸朝主席臺方向聚集。
邱朗朗發現礦工人數比以前少了很多,粗略看大約只有一半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廣場裡沒有像往常一樣擺滿長凳,工人們揣著袖子鬆垮垮站著,完全談不上精神面貌。
裘耀祖一步躥上主席臺,正了正領帶,在鑼鼓嘈雜裡宣佈新春團拜會正式開始。
裘力皺著眉環視半圈,把邱朗朗外套的帽子給兜上,說:“去前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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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鼓樂隊進來的,是一群穿著清涼的女孩子,分成兩隊,在《財神到》的伴奏聲裡給工人們一個個往脖子上掛紅綬帶......一彎腰,白花花的兩團在風裡瑟瑟發抖。
零星的口哨聲響起,但更多的是沉默、是無語。
裘力的眉頭擰得更緊。
說是“團拜會”,可除了開場的姑娘們在獻完綬帶後哆哆嗦嗦表演了個民族舞,後邊沒有任何其它節目。
不單沒商演,連工人們自己的節目也沒安排。
遊戲和抽獎環節被取消,直接快進到發獎金。關鍵發的還不是現金,而是一張張支票模樣的大卡紙,五千到一萬不等。
記憶裡,往年的獎金雖然也有多有少,但都會包成紅磚模樣。工人們辛苦一整年,喜歡把實實在在的錢抓在懷裡,為此,管理層還需要特地到派出所報備並加強安保。
不過,如今這點數額也真是不夠包成磚。
東郊的儲量邱朗朗清楚,再有十年也挖不完,所以他一時間想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几年間好好的一個富礦區會頹敗到如此田地?
大伯雖然不如父親精明強幹,卻也在這個行業裡打拼了幾十年,怎能由著裘耀祖亂來?
裘力始終一言不發,剛剛一瞬間暴露的戾氣已然消散,只是默默看著臺上臺下。
沒等結束,他碰了下邱朗朗的手肘,往大門方向抬了抬下巴。
邱朗朗跟上他,穿過表情木然的工人。
遠遠的,他們看見裘望東站在最末一排,正微微眯著眼,神情冷肅。見他們走過來,略點了下頭。
裘力腳步微頓,似是猶豫,但片刻後,他還是大步走了過去,站在上風處,幫裘望東遮擋住凜冽的西北風。
裘望東滅掉手裡的煙,長嘆口氣,看著前邊說:“胡鬧啊。”
裘力沒接話,嘴唇抿得很緊,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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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許是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裘望東又嘆了口氣:“說起來,耀祖也是沒辦法,你也看到了,礦上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