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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域看完，前面兩個都是貧血的指標。
但最後一個，他實在不理解。
霍域正抬頭看蘇漾的時候。
她忽然覺得噁心，不舒服。
蘇漾匆忙從床上起身，直奔衛生間。
她怕被霍域聽到動靜。
開啟了衛生間的水龍頭，在水聲的掩蓋下。
她趴在馬桶邊，吐了個昏天黑地。
一直到把胃裡面所有東西，全部吐乾淨。
她只覺得頭暈難受。
鏡子裡面的人，臉色慘白，身形消瘦，只有又紅又腫的眼睛看著有點活人的氣息。
她都覺得自己像只鬼。
她的身體太差了。
懷上這個孩子還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已經吐成這樣子。
還不知道後面怎麼辦。
她懷孕反應有點太過嚴重……
蘇漾想，她應該還是會選擇打掉這個孩子吧。
蘇漾想的悲觀。
控制不住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她心中充滿負罪感。
可沒有辦法……她真的沒有辦法……
生下來，才是對孩子最不負責任的做法。
外面，霍域見蘇漾遲遲沒有出來。
他目光中有些深意。
他把手機放下，連同檢查報告一起，都放在桌子上。
霍域起身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蘇漾，你還好嗎？”霍域聲音低沉，似乎隱藏了一抹情緒。
蘇漾倉皇擦掉眼淚。
她掬了一捧水，拍在臉上。
清涼之下，她神思清明瞭一些。
“沒事，我馬上出來。”
蘇漾回了一句。
聲音沙啞，多了疲憊。
霍域沒在做聲。
蘇漾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差點被靠在牆邊的霍域嚇了一跳。
他反而有些遲鈍。
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沒注意到蘇漾出來。
“霍域？”
蘇漾喊了他名字一聲。
他眨了眨眼睛，微微勾唇：“我擔心你摔在衛生間。”
蘇漾搖搖頭，“我沒事。”
霍域道：“沒事就好，我扶你回床上休息吧。”
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各自心裡面揣了事情。
霍域扶著蘇漾的時候，控制不住目光瞥向她平坦的小肚子。
他的理智控制著，自己不應該這麼做。
霍域瞥開目光，痛苦的閉了閉眼睛。
霍域開口，“蘇漾……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要不還是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蘇漾搖頭。
她不想待在醫院。
她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那年母親生病，她在醫院陪著媽媽。
她永遠記得，媽媽走之後，她看著空蕩蕩的病床，鼻腔裡面灌滿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又刺鼻。
就好像死神的鐮刀，無情又狠厲。
霍域嘆氣，“那我送你回家？”
蘇漾猶豫了一下，她應聲：“好。”
“我綜藝錄製完，最近沒有什麼事情，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蘇漾說這話的時候，頓了一瞬。
她的手搭在小腹上。
心中想的是，她也該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孩子的去留。
蘇漾現在想不到任何，能把這個孩子留下來的理由。
霍域幫她辦完出院手續之後。
原本是打算送她回去的。
可被堵在紅綠燈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