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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弦在大理寺坐了一個時辰,哈欠打的嘴角都快破皮了,還是沒人來通知自己能不能回去,就知道自己鐵定是被遺忘了。
他爹的,男人說話就是沒個準的!
算了吧,毀滅吧,她已經沒辦法端正著坐姿了,整個人跟被打了化骨綿掌似的癱成一片,趴在桌上。
眾所周知,人在極端無聊的情況下是很容易犯困的,江上弦眼神呆滯之際,外頭突然嘈雜起來。
她踮著腳往外走,狗頭狗腦的,扒住柱子看情況,只見男男女女的十來個被人押著走了進來,她見到了盛裝打扮的鄔三娘,還有下午與她說八卦的舞姬,其中一人瞧著像是醉鬼的模樣,嘴裡還在不停喊著:“酒呢!還不將酒拿來?”
就是因為他,從鏡海累的一腦門子汗,方才這位文林郎,就是與他共乘一騎的,這傢伙好幾回都險些溜下馬去。若不是他眼疾手快,說不得要被踩斷腰。
此刻海不得不空出一隻扶腰的手去把這位強行攙扶到大理寺獄小包間去。
倒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要把所有人都分開關押,分開審訊。
“崔少卿,可要去請....”
從鏡海眼珠子一轉,想到什麼,把手裡的累贅推給衙役,而後湊在崔辯敘身邊眸光狡黠:“少卿來的時日尚短,許是不知,這案子既是抓了人,只怕咱們大理寺和刑部、御史臺的人都得一起三司會審。”
“哦?你以為,這麼大的動靜,咱們這位大理寺卿會不知曉?”崔辯敘意味不明的睨了他一眼,撩著袍子就往大廳走。
從鏡海被這麼提醒,哪裡還不知道小心思被瞧出來了,趕緊狗腿的跟上:“多謝少卿提點,屬下也不是怕惹事,就是一時想岔了,光想著這案子,已經能算得上是大案了,按著常理來說,應當是要三司會審的。”
“你也說了,按常理來說,可如今,這案子沒法用常理。”
崔辯敘猛地停下腳步,轉身探究的盯著從鏡海:“試探我?你是誰的人?”
“啊?”從鏡海面色一僵,慌忙將頭低下,拱手行禮,等再抬起頭說話之時,已經恢復如常:“屬下對少卿忠心耿耿,自然是少卿的人,何來試探一說?少卿多慮了。”
他的表情非常到位,很是認真的模樣,江上弦在後頭躲著偷看,只覺得這廝怎麼跟大學時候,學生會那些人一樣的調調?
就是臉上帶著笑,可那雙不大的眼睛裡,總感覺帶著精明和算計。
崔辯敘嗤笑著,不置可否,繼續大步朝裡走,明明正在睡覺的,被硬是拍門叫了起來,匆忙換上官服就出來加班,來回都是風馳電掣的騎馬,半點交通規則都沒有,此時早已口乾舌燥。
“那,少卿,今晚上這些人審不審?”從鏡海見他不耐煩了,卻還是硬著頭皮問了,要是不審,他可就準備下班了。
“從司直,你應當知曉,本官已遣人去往洛陽,容本官提醒你一句,如今聖上正值壯年,勵精圖治.....”他話未說完,倏的面色一凌:“誰!”
江上弦鬆了口氣,人要活得久,不該聽的不能聽,她故意發出動靜,就是不想聽了。
“崔少卿,從司直。”她從柱子後頭走出來,行了一禮:“敢問奴現在可否回家?”
崔辯敘沒想到在這兒會見到她:“你在大理寺做什麼?”
“奴來報的案。”江上弦無語了,那些人都沒跟這二位說麼,怎麼看到她兩個人都跟見鬼似的。
從鏡海更是驚呼:“江小娘子,你這運氣也忒差些了吧?”
“從司直說笑了。”江上弦八風不動,面上不露一絲,可內心早已淚流成河。
誰說不是呢?她算哪根小卡拉米啊?值得這麼被惦記?
自從開始做打工仔,就